动的小轿上,满怀兴致地左顾右盼,山上层林吐着新绿,入目皆是图画。黛茜兴奋着,突然她用生硬的汉语叫道:“停……停下。”
两个抬轿的山民马上将她放下。黛茜下了轿,“你,”她指着较瘦的那个轿夫道,“坐……上。”瘦轿夫弄不明白道:“我?”
“你。”黛前说完又指着壮轿夫道,“我们两个……抬他。”
两个山民相视一眼,醒过神后快乐地大笑道:“小姐你不行,你抬不动。”
“这个要技术的,城里的男的都不行,何况你是女的。”
“何况你还是个外国女的。”
黛茜听不清他们说什么,比划着手势,坚持要瘦轿夫上,瘦轿夫推辞着,坚决不上。“你不怕,”瘦轿夫道:“我还怕呢,你要是把我抬翻了,我的尸体都找不到地方收,你看这山沟沟多深呀。”
黛茜见劝不动,眼睛一眨,抱起路边一块石头,嗨地一声放上轿椅,“我们,”她得意地说道,“抬它。”
这座名山东北边一块当地驻军的训练场上,一架直升机的旋翼呜呜旋转起来,刮起的风把周围的小草压伏成密实的地毯。女子特警队队长强冠杰和机动组的成员蹲在飞机旁边的草坪上,强冠杰指着地图,正在向部下部署寻找任务。大会的几个官员也站在这些男女军人里面。
“这个女老外肯定在山路上。”强冠杰向凝视着他的部下道,“步行上山的路就东西两条,也只有这两条路有人力轿子。”
“一组。”沙学丽、铁红和罗小烈以及另一个男兵兴奋地一跃而起,强冠杰看了他们一眼,视线在沙学丽的脸上停留得最久,然后道:“带上攀登装具,从西边小道上山,快速搜寻,随时保持联络。”
几个兵挺胸大叫:“是。”沙学丽的喊声最响亮。强冠杰又道:“二组。”二组的几个兵接着一跃而起。
这时的崎岖山道上,黛茜和壮轿夫抬着滑竿,滑竿的椅子上仍是那块石头,黛茜气喘吁吁,但兴致勃勃,还学着中国轿夫的模样,嘴里吭唷嘿唷地一本正经地喊着号子。四周风景优美,江山如画,轿子沿着石砌的规整的观光小道婉蜒而上。瘦轿夫伴在黛前身边,随时准备应付不测,还随时捂着嘴巴发笑。
过路的游客全都稀罕地看着黛茜,也在捂着嘴笑。
突然,黛茜放下轿子。“小姐抬累了?”瘦轿夫赶紧凑上去道,“我说这不是你们干的事。”黛茜已掏出钱,向他手上放去,道:“我……没有兴趣了。我要去,一个人……爬山。”她跨出规整的石彻小路,向无人的荒岭走去。两个轿夫一齐喊:“哎,那边没有路哇!”
黛茜边比划边得意地回头道:“我徒手爬山,就是不要路。”
就在被黛茜作为前进目标的荒崖上,此时有两个年青男女在峰顶的小草坪上照相,看他们亲热的样子,不间便知是热恋中的情侣。那个姑娘拿着相机在取景框后指挥,男的背向悬崖,遵照姑娘的指示,一会儿上扶着耸立的一块石崖,一会儿以摸着一株孤松。
姑娘“咔嚓”按了一张。小伙子道:“我来给你拍。”姑娘娇嗲地道:“不嘛不嘛,我要把这一卷给你拍完,要拍出一张最最漂亮的。”
到下午三点半左右,第一搜寻小组的沙学丽和罗小烈等四人已经爬过了两座陡峻的山峰,可是没看到黛的影子。向着第三座山峰攀登时,沙学丽和铁红已经气喘如牛,沙学丽用右拳顶着腰,铁红呲牙咧嘴地做出痛苦状。
罗小烈问一伙下山的游客道:“请问看见一个坐轿的外国女人没有?”两个大学生模样的游客嘻嘻笑道:“坐轿的老外没有见,倒看见一个抬轿的女老外,那才好玩哟。”
罗小烈大叫一声“有门”,和另一个男兵一撒腿便更快地往上冲。“罗老兵,”沙学丽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