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沙学丽和铁红都觉得自己要死了。
强冠杰在场边卡着跑表催命般大喊:“还有5圈,各班加油!”沙学丽翻着白眼,向着身边的兵打胡乱说:“哎哟。我的腰跑断了。”铁红咬着牙,在朱小娟身后跑着道:“我……也是,我的胸膛像要爆炸一样。”只有耿菊花表现不错,山里的生活使她能应付目前的训练。徐文雅靠毅力坚持,一步不拉地跟着。
强冠杰还在催命道:“快,快!”
操场旁边的草坪训练区,男兵们在练基本功,有的在凶猛地打沙袋,有的在打千层纸,还有两手轮换着悬空抓小口水罐的,两臂夹着两个沙袋练习走梅花桩的,各种方法,令人目不暇接。王川江在指导陈顺娃用头往砖墙上旋转顶推,谓之练头功。不时吼道:“再转一圈,把气憋住,气不要漏了。好。”陈顺娃起身,抚着头顶,喘着大气,眼光却不由自主地去看操场上训练的耿菊花,脸上露着佩服的笑意。
耿菊花跟在朱小娟身后第一批到达终点,徐文雅等一批女兵也冲了过去。落在后面的是沙学丽、铁红等几个新兵。
强冠杰拍着手跟着她们催促道;“快快,你们几个加油!”朱小娟跑回来,带着沙学丽等人跑,嘴里也像强冠杰一样大声鼓励。等全体终于跑过终点,沙学丽和铁红身子一歪,也不管泥里水里,倒在地上,拉着风箱闭着眼,死人一般不动了。
谁知还没喘匀气,强冠杰的大嗓门响了:“全体——集合。立正!”女兵们遵令站好。沙学丽和铁红动作迟缓,是朱小娟一手一个把她们挟着进队的。强冠杰道:“现在,进行马步推砖训练,一次五百下,三次,每次中间休息两分钟。马步推砖完了是蛙跳,也是三组,每组两百下,再接着是踢踹动作五百下。”
沙学丽“妈呀”一声,身子就向下滑,是朱小娟拽住了她,才没有让她在强冠杰面前大出洋相。
草坪训练场上,男兵们在做手掌断砖比赛,陈顺娃一掌砍断两块砖,脸露得意之色。王川江大咧咧地道:“你那小儿科也敢在老兵面前亮相。张波,你来一下。”一个中士把四块砖摞在一起,手起掌落,四块砖同时断成两半。陈顺娃只有傻笑着挠脑伸舌的份儿了。
而操场上,强冠杰喊着口令,在队列前领着女兵做马步推砖素质练习,女兵们一个个汗流浃背,人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沙学丽率先坚持不下来,垂下两臂,出气像拉风箱。紧跟着铁红和另两名新兵也软了下来。但徐文雅和耿菊花拼命坚持着。
强冠杰看见,厉声大喝道:“沙学丽、铁红,继续!”两个女兵挣扎着推了几下,终于像崩山一样坐在地上。强冠杰跑过来道:“怎么搞的,起来!快起来!”沙学丽索性睡下了,闭着眼大喘道:“队长,我……我要死了……”强冠杰恨不得一脚踢翻她,脚举到空中,却强制性地克制住,蹲在她身边,打雷一样大吼:“起来,你给我爬起来!”沙学丽翻他一个白眼,反而哼哼得更大声。强冠杰激怒地搡她一把:“要是今天是打仗,你就真的死定了!你要救你自己,你没有权利随便死,你是一个女特警!”沙学丽索性闭上眼睛。强冠杰霎时间火冒三丈,一批批的兵,没有哪个敢在他的手段下装疯卖傻的,他不信收拾不了这些小毛丫头。他大吼道:“死也要死在训练场上。起来!”提起脚,用不着再想,一家伙就踢在沙学丽屁股上。沙学丽火烧一样弹跳起来,看着老虎一样凶猛得要吃人的队长,她几乎吓傻了,所有的委屈只敢往肚子里咽。
捱到中午,沙学丽和铁红请了病假,睡在宿舍里哼哼,不起来了。其他男兵和女兵在食堂吃饭,强冠杰和教导员把几个女兵干部招到食堂外阶檐下,包括一班长朱小娟。强冠杰绷着脸,黑石头一样坐在石阶上一动不动。
操场一角,不知是哪个男兵在教官指导下挤时间进行摩托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