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那种它摸了谁,谁就会变成吃人的人的怪物。就是它,温迪哥幽灵就在离我60码远的地方走过。
路易斯边想边告诉自己别太荒唐了,应该像乍得那样,走过宠物公墓后就尽量不想会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那些东西是阿比鸟,是圣·艾尔默火,纽约北部的美国佬的牛栏中的牛,随便它们是世界上什么跳的、爬的、滑行的还是蹒跚而行的生物。让世界上有上帝,有星期日早上,有穿着白袍的圣公会教士——但别让世界上存在这些黑暗的肮脏的恐怖的东西,尤其是在宇宙中的夜里。
路易斯抱着儿子走着,脚下的路又变得坚硬起来,一会后他走到了一棵倒下的树前,树冠在雾气的白光下隐约可见,像一个巨大的管家手中友绿色的鸡毛掸子。
树断开了,或是被咬断了,断口是新的,上边还有黄白色的树液流出来。路易斯在攀越时摸到了粘液。在大树的另一端有个大凹坑,地上的草和灌木都被踩进了泥土中,路易斯简直不敢想信这是个脚印。他可以等爬上山后再回头来看是否有这么一个印痕,但是他没有,他只是向前走着,皮肤发冷,嘴巴发干,心跳加速地走着。
鞋踩在湿泥上的声音很快消失了。有一会路易斯听到的又是踩在松针上的脚步声,接着是踩在石头上了,他几乎已经到了山脚下。
地势又变高变陡了。他的小腿碰在了一块石头上,很疼,但这不只是块石头。他笨拙地伸手摸了一下,这是石阶,在石头上凿出来的。乍得的声音又响起来:只要跟着我,我们爬到顶上就到了。
于是路易斯开始向上爬去,那种欣喜若狂的感觉又出现了,又一次战胜了疲劳——至少他不觉得那么累了。他心里数着台阶数,夜风越来越大,吹着他的衣服,吹在他包着盖基的尸体的防水布上,像一个充满风的船帆发出的声音一样响动着。
有一次路易斯仰头看了一下天空,见到满天的繁星,但他一个也不认识,他又移开了视线,心里有些不快。在他身旁是石壁,一点都不平滑,而是参差不齐,有的地方像船,有的像獾,有的像皱着眉头的人脸。只有那些石阶是平滑的。
路易斯爬到了顶上,他低着头,摇晃着,呼吸着空气。肺里觉得像有针扎着似的。
风吹抚着他的头发,像在跳舞;风在耳边呼啸着,像条龙在怒吼。
今晚的夜光比较亮,是因为那次是阴天呢,还是他没看那次是天晴还是天阴?这无所谓。但他能看得见,这就足以使他胆战心惊的了。
这里就像宠物公墓一样。
当然你知道这个,路易斯的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小声说。他一边环顾着那一堆堆作为墓地标志的乱石堆,一边想,你知道的,或者应该知道,这里没有向心圆的形状,而是螺旋状。
是的,在这块巨石上,路易斯看出有一个巨大的螺旋的形状,由古时的人们修建出来的。但没有什么真正的墓地标志,每个堆起的石堆都摊平在地上了,因为墓地里的东西复活时从里面爬出来了。但是石块落下来时仍然保持着一种明显的螺旋状。
有人从空中看见这些吗?路易斯漫不经心地想。他又想起了在南美或印第安人做的沙漠画。有人从空中看过这些东西吗,要是有人见过,他们会怎么想呢?
路易斯跪在地上,把儿子的尸体放下,放松地哼了一声。
终于他的意识又回到了现实中。他用刀把缠着镐和铲的胶带割开,工具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响,路易斯也滚动了一下身体,躺在地上,四肢摊开,茫然地望着星空躺了一会。
树林中的那个东西是什么?路易斯,路易斯,你真的认为这场剧的高潮到来的时候会给大家带来什么好处吗?
但是现在想撒手不干已经太晚了,路易斯知道这一点。
另外,路易斯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