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虽然这种想法偶尔会模模糊糊地侵入到她的头脑,她都自始至终为自己的爱情,和当初自己的选择不停地寻找各种支持的理由和根据。她不相信,更不愿承认她选择的丈夫、她深爱的丈夫、曾经令她骄傲的丈夫是一个庸才。当今天,在一怒之下突然明明白白地说出这个潜意识里已经认同的事实后,她突然感到恐惧极了,她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事实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到现在她似乎已明白,欧阳之所以离开她,既不是她认为的他嫉妒她的成就,也不是他所说的瞧不起她。她觉得或许以下的理由更为合理和可能:那就是欧阳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失败是缘于无能,这一点使自尊过强的他足以恐惧跟范正纹生活了,因为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使他的无能更容易暴露于她的眼前。为了所谓的面子,为了范正纹心目中那个所谓的才子形象,他才疯狂地不择手段地离开她。当想清楚这一点后,范正纹突然为自己只图一时痛快而点出的这一残酷事实而后悔起来。但此时,正像范正纹所痛悔的一样,事情正在向着难以预料的方向发展,控制已经来不及了。欧阳在突然站起后,还没有说出话,脸竟然变得青紫起来,身体直挺挺地向沙发倒去。范正纹一下子意识到他的病犯了。
两秒钟后,范正纹已经迅速从茶几下的小药盒里摸出了药片,迅速倒进了欧阳的嘴里。
孙梅什么也没有发现。家里不但没有她所怀疑的女人痕迹,就连丈夫范正章的踪影都没有。从家里一团糟的迹象看,当初怀疑范正章与女人鬼混的可能暂时可以排除了。一旦得出这个结论,孙梅顿时高兴起来。她首先将热水器烧热,然后开始收拾家务。十点钟左右,家里已恢复了原来的洁净整齐,孙梅也披着浴后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接着,她坐在沙发上开始关注儿子与丈夫的行踪。首先她给妈妈家打了电话,得知儿子已睡,然后又开始拨打范正章的手机,发现关机。她并不是刻薄的女人,在她出差的时候,范正章与朋友多玩一会儿,她并不太在意,只要不是与女人拍拖就行。怀着这种心情,孙梅很快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孙梅被一阵砰砰作响的敲门声惊醒。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她就意识到是范正章回来了。她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顾不上穿拖鞋,一溜小跑冲向门口。然而,当她一把拉开外门时,发现对门的门正好碰上,并关进去几句热闹的寒暄声。
不是范正章,孙梅清醒过来。她这才明白,范正章不知道她回来,是不会敲门的。孙梅重坐回床上的时候,突然发现对面墙上的时钟已指向早上八点半,这一发现不要紧,孙梅一时间怒从心起,这太过分了。老婆不在家,可以适当疯狂一下。这样夜不归宿,孙梅觉得已经超过她容忍的限度了。
孙梅的第一反应便是迅速拿起电话,拨打范正章的手机,仍然关机。她感到一种不安,就像在出差地临回家前的感觉一样,那种怀疑又绕回心头。半个小时后,她收拾好给儿子和父母带回的礼品,梳洗干净,回了娘家。在与父母和儿子一起欢欢喜喜观看了礼品后,不出十分钟,她便得知这些天来,范正章对儿子照顾了多少。
孙梅压着一肚子怒火和满腹狐疑,在与父母和儿子共进了午餐后,以赶写会议汇报为由从父母家走了出来。她决定彻底无聊一次,将自己的怀疑解开。首先她回家拿出电话号码本,奔到街头一个公用电话,打通了韩香香家的电话,她要最先排除韩香香。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孙梅只好说,你爱人在家吗?话音刚落电话中便传来男人的喊声,香香,电话!
“啪”,孙梅在韩香香拿起电话的瞬间挂了电话。一时间,她感到心里那堵密实的厚墙似乎开了一条缝隙般敞亮起来。接下来,她又拨通了范正章的大学同学于佳的电话,那只是一个手机号,结果与范正章的手机一样是一个熟悉的女声“你拨叫的电话已关机”。挂掉电话,孙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