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东东:“我问你,今天晚上的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石林:“今天晚上?今天晚上有什么事儿啊?”
林东东:“你别装傻,我的辫子的事儿是不是你使的坏?”
石林:“哎,我说林东东,这个事儿你可不能乱说啊!谁看见你的辫子是我弄下来的?”
林东东:“石林,我认真地问你一句,这个事儿是不是你干的?是没人看见,可是我希望你说真话。”
石林:“我没有!”
林东东:“石林,你要是不承认,赵班长可就背上黑锅了。”
石林:“你的意思是让我把黑锅背上?”
林东东:“石林,你不要让我对你失望。我心里知道,这个事儿是你干的,你要是还把我……还把我当成你的一帮一的对子,你就跟我说实话。”
石林:“……我没干,你把我当不当成你的对子,你自己心里有数。”
林东东脸一变:“好一个石林,我算看错了你了。”说完一扭头气哼哼地走了。
石林自语:“这时候把我当一对红了,约会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啊!”
排练室,全体宣传队队员都坐在屋里。柳主任在讲话:“……这次去军区会演的具体要求我已经说了,会后请队里的同志组织大家认真讨论一下。要吸取上次舞台上掉辫子的教训,不要把人丢到了军区的首长面前……”柳主任看了一下大家,“为了教育大家,也对上有个交待,政治部党委研究决定,给这次演出事故中负有责任的赵冬梅同志以口头的批评……这个处分因为是部党委做出的,所以要记入档案……”赵冬梅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石林惊得睁大了眼睛。
柳主任:“……还有,给负有领导责任的洪丰收同志也是口头批评的处分,也要记入档案……”众人都没想到这个事情会这么严重,都神色严肃起来。“这些天以来,我听说队里认真、反复地对演出的方方面面又多次进行了检查和彩排,这是很好的。可是我听说队里的有些同志对这次事故还没有高度的认识,这是很危险的。同志们,我们来学演样板戏,不是一个小事情,不是一个一般的活跃部队的事情,而是走什么路,做什么人的问题,是个对中央文革领导同志的态度问题。好了,我在这里还要宣布一件事情,你们队里的领导觉着对你们大家说有难度,这个恶人还是由我来做,这也是政治部的决定。噢,左太行自己已经知道了,就是参加军区的会演,左太行就不参加了。他离开宣传队,回原来的农场继续他的工作。”大家一片哗然。蒋秀美担心地看着左太行。左太行却是面无表情,石林更加愕然。洪丰收:“大家安静,听柳主任做指示!”
柳主任:“原因我就不说了,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要说明的是,我们也不是对左太行的工作不满意,而是他目前的特殊情况,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好了,我的话就完了,下面就由你们队里的领导布置会演的具体工作……”就在这时,石林站了起来:“报告,我想说一句。”
孟林脸都绿了,赶紧冲着石林一挥手:“胡闹什么!有你什么事儿啊?先坐下,有什么话我说完了你再说。”
石林把头一横:“请你们不要处分赵冬梅,林东东的辫子是我解开的。”众人都吃了一惊。柳主任的脸拉长了……
队部,石林还在直着脖子辩解:“我说的没错,就是我干的,没人证明……”
洪丰收:“好,那你就说说作案动机吧?”
“作案?动机……”石林一听这词儿严重了,不知怎么说了。
洪丰收:“你说是你干的,为什么?动机是什么?是私人的动机?还是政治动机?如果你是有意地破坏样板戏,你的问题就严重了,就不只是一般的口头处分的问题,有可能转为敌我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