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不说话了。
左太行:“哎,我可看出来了,这两天林东东拿你出气,你是不是什么地方惹着她了?”
石林:“她要找我谈谈,我没去……噢,就上这儿来……”
左太行:“哎哟,你怎么不去啊?你这不是……告诉你,这女人啊,心小,最怕的就是让人给弄个没脸,她要是不把这口气趸回来,且没完呢。你小子有好气受了。哎,你和她一对子,谈谈有什么啊?”
石林:“你认为我不想谈啊?葫芦打破了总比这闷着摇强吧?可是我不敢。”
左太行:“你小子不是男人啊?太没用了,什么不敢?她敢吃了你?”
石林:“你当是我怕她啊?女孩儿家家的,我怕她?我石家就没有怕女人的家史。你不知道我爸娶我妈那会儿,动抢的都敢,我怕她?……告诉你吧,我就是不敢犯纪律。”
左太行:“咳,你棒槌啊?在这种事儿上哪儿有纪律啊?你别死心眼儿啊!咱们可以先不往纵深里发展,打个兔子在腰里别着,这总行吧?”
石林看了一眼左太行:“要不说这是革命军人和不是革命军人就是不一样呢!你怎么能有这个想法呢?地方习气!告诉你,我石林要么就一下子拿下,要么我就根本不沾。我不像某些人,又占着,又闲着的,没劲……”
左太行狠打了石林一下:“你别招惹我,我可是正上火呢。”
石林:“哎,你那个什么青白可是有日子没来信了吧?我就怕你父亲这么一折腾,把你们这事儿也弄得不青不白的了。”
左太行低下了头,两手插进了头发里。石林同情地拍拍左太行的背。二人都沉默了。
柳主任的办公桌上端放着一个不大的骨灰盒,李丽芳的照片嵌在上面。洪丰收和赵冬梅陪着孟林走了进来。孟林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骨灰盒,他一下子扑到桌前,抱住了骨灰盒,放声恸哭。众人都痛苦无奈地看着他。赵冬梅扭头伏在了墙上……
洪丰收、赵冬梅、林东东、石林、左太行等人来到了山崖顶。孟林打开了骨灰盒,将里面的骨灰一把把地撒向大海,“谢谢大家来送李丽芳,谢谢大家!大家回吧,抓紧排练……我,我再坐一会儿。”
洪丰收冲大家挥手:“大家回去吧。”众人离去。
孟林就地坐了下来,用手抚摸着骨灰盒上的照片。洪丰收在孟林身边坐下。赵冬梅也没有离开,站在一旁。
洪丰收:“老孟,你要节哀,人去不能复生,咱们还得过得好好的。”
孟林:“她就不该离开大海,她就不该离开这片海岛,我们都是属于这里的……我死了以后,也要和她葬在一起。”
洪丰收看着孟林,无语。孟林突然回过头来盯着洪丰收:“老洪,组织上是不是调查过丽芳?”
洪丰收一怔,又看了一下旁边的赵冬梅,正色道:“老孟,是有这个事儿,可是我拿我的党籍保证。李丽芳是你值得信赖的伴侣,她是个好同志。”
孟林苦笑了一下:“我就知道……我了解她,打死我都不相信她是那种人……我也知道,到死,她心里都有委屈啊……我在电话里听出来了……她心里不好受,又不敢跟我说,怕我为她担心……我是个不合格的丈夫,我对不起她啊……”孟林号啕大哭起来。
赵冬梅扭头跑了,边跑泪水边止不住地往下淌。
夜已经很深了,崖顶上依然有两个人的剪影……
男兵宿舍。
石林:“怎么这么忙的时候,停下来学报纸啊?又有最新指示啦?”
孟林拿着几份报纸走了进来:“大家注意了,政治部特别要求我们拿出专门时间,学习两报一刊的社论,还要把学习的情况汇报上去。这是一项重要的政治任务,大家要认真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