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看这个题目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他肯定自己不会成为总经理的秘书,但是为了后面的面试,他必需过总经理秘书这一关,所以他还是非常认真地完成了这道非智力游戏题。
完成题目后一直等到晚上7点还没轮到康成面试,他已经饥肠辘辘,为了不至于面试时中气不足,康成到旁边的一个粉色房子饼屋花20多元钱买了一个外国饼充饥,不是康成喜欢吃外国饼,是因为饼屋里实在找不到中国饼。20块钱闹个半饱,康成实在难受极了。
将嘴上的饼屑擦干净回到老鼠窝,里面正面试排在康成后面的一位留短穗头的女孩,康成只好耐着性子等。
面试康成的有三位,两男一女。其中一个30出头的男士为主,深蓝西服,蓝底小白花领带,五官很俊,大背头,谈笑风声,问了康成许多技术问题。UNIX会吗?会!会多少?可以作系统管理员,也可以在UNIX环境下用C开发程序。WINDOWS呢?会用!HACKER是什么?这个问题不用回答吧,不懂电脑也听说过HACKER!.....康成觉得他问的每一个问题自己都回答得很好,考官望着康成似笑非笑地问了康成另一个问题:你平时也穿得这么整齐吗?康成的血压一下上升到脸上,他的脸非常红,一股无法压制的尊严受到威胁的反抗意识上来了,他觉得自己比眼前的考官要高贵许多,表情反而显得非常自信了,在三秒钟内他已经决定不到这个公司来,于是面带适度的微笑清晰缓慢地说:我平时穿非常脏的工作服上班,今天穿这么整齐是因为我看重这个公司,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你可以告诉我您的名字吗,我们后会有期。
考官显然有多次羞辱别人的经历,对康成不露声色的批驳没有任何难堪,很从容地告诉了康成他的名字:张府。
康成起身出来,走在黑夜笼罩的中关村,虽然表情平静,内心却巨浪滔天,他对自己说了一遍:中关村是属于我的。
康成有很长一段时间在各种招聘会上散发简历。国际展览中心每星期一大招,民族文化宫两天一小招,北京各区人才中心天天招,赶招聘潮成为北京一大景观,康成成为这道风景中一颗飘忽不定的树叶。他怀揣着最初对自我价值的信心奔赴各种招聘会和面试,只到最后他宁可躺在宿舍看全庸的《天龙九部》也不愿意到街上去找活。有一次一家生产洗发香波的公司说为了提高企业的科技含量,招康成去建全公司的信息系统,包括公司进销存一全套的计算机管理。等康成去了之后,公司换了一个老总,他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市场份额,于是临时改派康成去推销洗发香波,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与康成一起结成一个推销小组的另一名同事是一个有丰富发廊经验的温州姑娘,如果少读一年书以少喝一瓶墨水计,虽然她比康成少喝10瓶墨水,但是温州姑娘的销售业绩让康成无地自容,每次的业绩报告会上,康成总像一个穷人在一群富人的晚宴上一样感到不安和压抑。他半个月的工资没要就从洗发香波公司拂袖而去。
就在康成看完《天龙九部》的第二天,侯哥意外出现在康成的宿舍,这使康成受宠若惊。好久没有见到侯哥了。侯哥风范仍在,话不多,没有一丝笑容,重大决定前的表情。侯哥问康成正在干嘛,康成说没干嘛,侯哥说去撮两圈麻将,有事情要说。康成见侯哥的样,知道有比撮麻更重要的事要说。
在侯哥的宿舍里,早已有两人座在摆满麻将的桌旁。一位个不矮因为粗壮而显得个不高的戴眼镜的白面长仁丹胡的26岁左右的人像看商品一样看了看康成然后点了点头,康成知道要说话的不是侯哥而是这位老兄。
老兄开口说话:"我姓甘,就叫我阿甘。"康成友好地微笑了一下报上了自己的姓名。阿甘撒了SAI子说:"川端康成,康成,我看过他的书,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