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我们不学飞牙角的马,我们愿归顺爵爷!”
“起来吧!谅你们也不敢作对!”老土司说罢,就心满意足地回了司城。
土司走了之后,据说有个舍把趴到牙角洞中,听到牙角马咬牙切齿地说:“土司佬,你锁我的鼻子,我要投胎做你的儿子,断送你的江山。”这位舍把暗自惊异,却不敢声张。土司主彭泓海病死去了,他的儿子彭肇槐承袭继位。此时已是康熙五十一年(1712年),为给老土司彭泓海树碑立传,由彭肇槐主持,在司城衙署旁建了一座八尺多高的德政碑,碑上刻了一篇数千字的碑文。其碑联称“万片石铭恩德厚,千秋永颂山碑新。”此碑至今还立在土司城的世宗堂中,有雅兴者,自可去游览考察。
再说彭肇槐继位后,不知是荒淫过度还是别的缘故,竟落下了一个鼻子痛的怪毛病。他的鼻子生下来就有块白色胎记,故被人称为白鼻子土司。自承袭爵位后,其鼻子又时常发痛,只要是阴天变天时,他的鼻子就会痛,一痛起来,他就欲杀人。一次,他的鼻子又发炎红肿了,土经历向宏远把宫医陈郎中找来,给他诊治了三天,又打针又吃药,却不见一点好转。彭肇槐痛得难忍之时,大声命令护卫道:“陈郎中医技太差,给我把他沉河潭里去!”几个护卫立刻扑上前,不由分说,将陈郎中手脚捆了,再用麻袋装了,然后抬到奈河桥沉下了河潭去。土司处死了人,鼻子痛才觉好一些。此后,每逢他鼻子痛再发作,便又要杀人。这一来,弄得司城里的人都人心惶惶。土民们都开始疏远土司了。彭肇槐为自己患的这种怪病也痛苦不堪。一日,他将老臣向宏远唤来问道:“向经历,你是先朝老臣,你说说,为啥我这鼻子老治不好呢?”
向宏远道:“我看是这灵溪的风水出了问题。前番牙角山叛逆作怪,先祖用铁链将它锁住,保不定它又在用别的什么法子作怪。依我看,你只有把土司衙署移到别处去,才能避开灾难。”
“土司衙署移到哪里去为好?”彭肇槐动了心。
“可移往颗沙,那里先祖早就建有行宫。”向宏远道,“我们只需搬迁过去,再修新城即可。”
“好,此议甚妥,我亦不愿在灵溪住了。”彭肇槐道,“传我之令,马上把司城衙署迁往颗砂!”
“是!”
向宏远立刻召来各千总舍把等头目,传达了土司旨意,决定把司城衙署尽快迁往颗砂去。
半月之后,灵溪司城除让少数人留守之外,其余大部分土民和兵勇,全部遵命迁到了四五十里外的颗砂新司城中。这新司城依山傍水,也是个风景秀美的好地方。早在明朝弘治年间,永顺宣慰司使彭世麟就在此地建了行宫,修有几处别墅。彭肇槐把衙署搬来后,又大兴土木,在新司城修了不少房子。那灵溪老司城自土司迁走后,即开始变得荒凉了,而颗砂这时则开始变得热闹起来。彭肇槐自搬入这新司城之后,说也奇怪,他的鼻子倒不再痛了。但是身体仍很孱弱多病。
雍正五年冬的一日,彭肇槐正在衙中署理司事,忽有宫内守卫官向士勇上前禀报:“爵爷,保靖土司来人了,请求进宫拜见。”
“让他们进来。”彭肇槐点了头。
向士勇随即出宫,将一行五人带了进来。
“参见爵爷!”这五人齐刷刷跪在了地上。
“啊,免礼了,请坐。”彭肇槐摆了摆手。
为首的一个汉子又叩首道:“彭爵爷,我们是保靖人,本人名叫张四,是个舍把。这位是我的兄弟张五。那个公子是我们的主人,他叫彭御彬,这位夫人是他的母亲扬氏。”
“啊,原来是彭爵爷的夫人和公子。”彭肇槐又道,“你们到此有何事?”
“我们落了难,特到贵司求救!”杨氏妇人回道:“看在亲戚份上,还请你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