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在电话中告诉你内容?”
“不。”
“我想私下跟你见个面。就你一个,不要带你丈夫来。”
“我懂了。”
“找个公开的场合,可是隐秘得不会有人偷听到我们说话。”
“让我想想。”她说。过了足足一分钟,她说:“你知不知道我住的地方?唉,这还用问?你连电话都有了。但你是怎么弄到电话号码的?这种不公开的电话应该不可能查到。”
“我想他们弄错了。”
“这种事情他们不会弄错。哦,当然啦,你是从理査德那里问到的,可是——”
“什么?”
“没事。你知道地址,这栋大楼里面就有一个鸡尾酒吧,一小时之内在那儿见面。”
“好。”
“等一等,我要怎么认出你?”
“我会认出你的。”我说,“只要戴上面具,再把衬衫脱掉就好了。”
鸡尾酒吧的名字叫哈得里安之墙,哈得里安是一位罗马皇帝,而以他之名起的这道墙建于北英格兰德,用来保护罗马人以防蛮族入侵。至于这名字的背后还有什么丰功伟绩,我一无所知。酒吧里的装潢保守而昂贵,红色的皮靠背椅和黑色云母石桌。灯光幽暗,音乐也只隐约可闻。
我早到了五分钟,坐下来,点了一瓶沛绿雅矿泉水。她迟到了十分钟,从大厅进来,站在门口向里头张望。我站起身来,她一看见我,便毫不迟疑地走过来。“希望没让你久等。”她说,“我是奥尔佳·斯特德。”
“马修·斯卡德。”
她伸出手来让我握住,那是一只冰冷而滑腻的手,手劲很大,让我联想到丝绒手套里的铁手。指甲很长,涂着与唇膏同色的猩红。
录像带里,她的乳头也是同样颜色。
我们刚坐下,招待就来了。她叫他的名字,要了一杯白酒,我要他再给我来一瓶沛绿雅。我们一直保持沉默,等侍者把饮料端上离去,她才开口,“我见过你。”
“我告诉过你,我们见过。”
“在哪儿呢?”她皱皱眉,然后说:“哦,对了,在拳赛场楼下,你鬼鬼祟祟地不知在干什么。”
“我在找男洗手间。”
“就算是吧。”她举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酒,只是润润舌罢了。她穿着深色丝质衬衫,颈项上系条花丝巾,用别针固定在喉头处。那个宝石似乎是青琉璃石,她的眼睛看起来也蓝汪汪的。不过在这么昏暗的灯光下,很难辨别眼珠颜色。
“告诉我你要什么。”她说。
“为什么不让我先说一下我知道些什么。”
“好吧。”
我从自己曾经做过警察开始说起,她听了并不吃惊,大概是我有警察相吧。在一次时代广场的扫黄行动中,我们抓了莱韦克,他是一家成人书店的店员,以侵占及贩卖猥亵物品的罪名被逮捕。
“后来出了一些事,我离开了纽约警局。去年,莱韦克听到我在做私人侦探,便跟我联络。几年没见,阿诺德那家伙还是老样子,长胖了些,不过还是没变。”
“我压根儿就不认识这个人。”
“随你怎么说吧。我们碰了面,他向我透露一个有关某人在地下室拍自制影片的故事,其中涉及一些专业领域所以人家找他当摄影师。就我个人来说,像阿诺德那种电影狂看的片子我可不感兴趣,但你不会毫不知情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身上没有监听装置,可是就算用麦克风大喊,结果都一样,她一句口风都不漏。从她的眼中我看得出她完全了解我说的话,但却小心翼翼地不在话语中漏出任何可以留下记录的讯息。
“就像我说的,”我继续,“阿诺德很谨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