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的记忆抖搂出来过了一遍,包括过去称之为苏修的前苏联和曾经公款旅游过的苏州,他还真的记不起自己跟哪个姓苏的有什么联系。警察倒也有耐心,默不作声地耐心等着他回想。钱亮亮肯定地告诉警察:“我从来不认识一个叫苏什么……”警察连忙提示他:“苏阿咪。”钱亮亮更加肯定了:“对,苏阿咪,我从来不认识。”
警察紧接着问他:“那刚才那个女人为什么认识你,就是刚才在留置室里喊你钱大哥,让你救她的那个女人,她说你是她丈夫。”
此话一出,钱亮亮惊跳起来:“什么?她说我是她丈夫?她是不是有神经病?你们怎么把神经病抓进来了?”
警察脸上闪过了一道难以察觉的笑纹。钱亮亮却看见了,那是一种讥讽、嘲弄的意思表达。钱亮亮很不高兴,谁被警察讥讽嘲弄也不会高兴。他反问警察:“那个女人不是还活着吗?把她叫进来当面对证一下就行了。”
警察说:“不用对证了,我们也相信你不是她丈夫,刚才你一进来她不是就喊你钱大哥吗?哪有老婆把老公叫大哥的。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知道她为什么被抓进来吗?”
钱亮亮烦躁地说:“我怎么知道?我也没兴趣知道。没别的事我走了,你们没有权力抓我。”
警察说:“我们没有抓你,是要请你过来证实一下到底是不是那个女人的丈夫。”
钱亮亮好奇地问:“她真说我是她丈夫?”
警察说:“那还有假?不然我怎么知道你的联系电话,怎么知道你叫钱亮亮呢。”
钱亮亮让警察说得直犯迷糊,他实在弄不明白,那个女人怎么会说自己是她丈夫,他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在鹭门市有哪个女人能够把自己当做丈夫提供给警察。钱亮亮忍不住问警察:“怎么回事?那个女人为什么说我是她丈夫?”
警察反问他:“你真不认识那个女人?”
钱亮亮说:“刚才进来的时候里边太暗了,我看不清,她又哭又闹的我也听不清楚。我能不能看看她,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弄清楚她为什么要说我是她丈夫,仅仅是一点小小的好奇心。”
警察想了想,答应了他的要求,示意旁边那个协警出去把那个叫苏阿咪的女人带进来。当然,警察也想进一步调查一下钱亮亮跟那个女人的关系。
女人很快就跟协警进来了,一看到钱亮亮扑到他跟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反倒把钱亮亮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你这是怎么了?”他终于看明白了,这个女人就是咪咪,那个擦皮鞋的女人,曾经和他一起救助过两位林姓老人家,在医院里还替那两位老人家垫了医药费。
咪咪哭着说:“他们冤枉我,非说我嫖娼。”
钱亮亮更加不明白了,看着警察问:“怎么现在女人也开始嫖娼了?”
协警呵斥咪咪:“什么嫖娼,那个男的是嫖娼,你是卖淫。”
咪咪马上强硬起来:“谁卖淫了?你把证据拿出来。你们冤枉我。”
钱亮亮也难以置信咪咪那样一个善良好心的女人会卖淫,试探着对警察说:“你们是不是闹错了?我倒真认识她,她是擦皮鞋的,人很好……”
警察打断了钱亮亮:“你们也认识?那倒要请你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了。”
警察口吻里流露出来的意思让钱亮亮感觉到了,自己大概也成了嫖娼的嫌疑,心里顿时冒起了火,可是人家又没有明说怀疑他嫖娼,有火也发不出来,于是就憋着一肚子火把他和咪咪认识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那天晚上咪咪跟他在他住处做的事情,他一直认为是做梦,现在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即便没忘,他也当然不可能把自己做的淫梦讲给警察听。交代完了和咪咪相识的过程之后,钱亮亮做出了结论:“要说她卖淫,打死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