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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这样,事情就是如此,就摆在你的鼻子下面,看清了又如何?看清了也就白看一眼罢了。他们只能修养好,修养不好又能如何?

    申科长说得不错,好事它要来,门板都挡不住。年底厅里又下了文,调我到医政处当副处长。下文的那天尹玉娥一脸的疑惑,不停地用眼睛来瞟我。她家老彭已经从副处长的位子上被撤下来,她整天萎靡不振,说话像长了霉似的,没有几句不是阴暗潮湿。对那些刻毒的怪话我装作听不懂,也不报告,打死老虎没有什么意思。也许她本能地感到了自己的厄运和我的幸运之间有着什么联系,可找不到其中的线索。她显然不相信我凭董柳会打针而好运连连,但纵有千般怨气,也只好隐忍不语。我感到自己的心变硬了,对别人的痛苦如此平静。我把事情给她交待了,说:“还有什么事你来医政处找我。”她说:“没什么事了。”想不到面对面坐了五年,分手时如此冷淡。她这个任性的人,也不想想我池大为今天是何许人也,把一肚子的不高兴都写在脸上,这能有出息吗?

    到了医政处,办公室已经准备好了。小梁开玩笑说:“池处长,今年是你的大年啊。”我说:“我是一棵桔子树吗?”又指了袁震海说:“你把我这个假处长叫成了处长,真处长会有想法的啊。”我想着按惯例应把处里的人召在一起开个见面会,可袁震海一字不提。按我以前的想法,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我真不屑于去争,可事情就是这点鸡毛蒜皮凑起来的,这些地方不斤斤计较,被冷落了还装作毫无感觉,那以后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出了局,连手下的人也会看小了我。见面会也只是演个戏,可哪怕是戏也非演不可,圈子里形式比内容更有内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说:“什么时候跟大家见个面吧,处里的同志我也只是面熟,名字都叫不上来。”小袁作沉默状手一拍桌子说:“我正在想怎么安排呢。明天下午厅里考法律常识,考完了大家见见面。”我说:“就那样吧。”能有那么个意思就可以了,我也不想过分计较。下了班我看到厅里的通知,明天下午三点半到五点考法律常识。我想考完了再回到处里来,就下班了,那还像个什么见面会?

    泻肚子似地稀稀拉拉的那还不如没有的好。我心里凉了半截。

    一直到下班我都在想着这件事,心里堵得慌。董柳说:“大为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事?一系列问题稀里哗啦都解决了,我没有野心,一辈子这样就可以了。”

    我说:“女人天生就是女人。”她还要问,我就把事情说了。她说:“那你还是要去找马厅长。”我说:“一粒老鼠屎大的事也找马厅长,他又不是我养的家丁。”

    她说:“那就算了。”我说:“今天这个事算了,以后算了的事就没个完了。

    圈子里的小事都牵着大事。说真的我也不想计较这猫尿狗屁的事,可你不计较吧,有了他的戏就没你的戏了。”想来想去非找马厅长不可,对他是件小事,对我可是一件大事,这是给我定一个位啊!就跟董柳带着儿子打的去了。

    马厅长一家正在吃饭,董柳一进门就说:“一波说好久没看见渺渺妹妹了,吵着要来看妹妹,我正好想着来看沈姨,就拖着池大为来了。他怕打搅马厅长,还不肯来呢。”沈姨说:“只管来就是,老马有事到书房里去做。”渺渺饭也不肯吃了,拉着一波的手要去玩。保姆把她抱回来,按在饭桌上。马厅长说:“小池今天上任了吧。”我说:“去了。”董柳说:“上任了就应该高兴,组织上信任你,多挑担子,不知他怎么就不太高兴,叫他还不肯来呢。”马厅长说:“小池他还不高兴,不会吧。”我说:“说起来都是小事。”马厅长说:“小事也跟我说说,我看有几斤几两?”我厚着脸皮把事情说了,又说:“我主要是想到以后怎么更好地开展工作,稀稀拉拉开个会,我以后就不好说话了。”马厅长笑了说:“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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