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该死的狗头,怎么牵扯孤家?看剑!”耍的一剑,把英盖史砍为两段。高祖见了,明知二人同谋,欲要问罪,却是提不起这忍心,只得喝道:“此事尚未明白,怎么就大胆把他斩了?”二王道:“臣儿问他,他却言语支吾,一时性起,把他斩了。”高祖正在两难之际,只见秦王奏道:“父王,臣儿想,英盖史违旨不法,今已斩首,不必深究,着他眷属好好收殓,原给他冠带便了。至于此事,亦是众将应该有数日之灾悔,父王不必费心,省得多事多愁。”高祖听了,也不回言,竟自退朝,大气回宫,不觉气成一病。
再说二王回至府中,说道:“若不斩此太医,几乎弄得不好看相。为今之计,乘父王有病,我们只说守护禁宫,假传父王圣旨,兴兵杀入天策府,把他众人一个个多结果了,以绝后患。”建成、元吉商议定当,十分大喜,准备速行。正是:
我且慢表二王欲行诡计。再说秦王在天策府中,知道父王怒忿成病,十分忧惧,恨不能以身代父。不想高祖之病日重一日,众将屡屡相劝秦王早即帝位,以安天下之望,只是不肯。那一日,徐茂公急忙来见秦王,说道:“主公,臣观天象,那太白经天,已见两次现于秦、雍二州之分界,合应在主公身上。况且殷、齐二人所谋不孰,主公须要预备。”秦王道:“军师之言差矣。自古国家立长不立幼,今殷王建成既为长兄,又立为东宫太子,自然掌山河,主社稷,九五之位是他的。军师如何说出这般话来?”茂公见秦王不允,无可奈何,只得出来,与众将商议道:“如今太白经天,高祖归天在即,国不可一日无主。那殷王建成虽立东宫,但心性不仁,一味奸诈,岂是人君之度?秦王主公爱贤尊士,气量宽宏,实系应世之主。无奈于礼有碍,再三推托,力请不允。我算阴阳,本月十六日系登御吉期,如今怎由得他主张?”程咬金道:“我们去杀了两个奸王,不怕主公不登宝位。”茂公摇手道:“不妙,不妙!此非善计。我已打算在此,除非今晚众将都要全身披挂,暗藏利器,到了三更时分,敲开天策府前门,都折去了,拥将进去,强扶主公上马。将兵埋伏玄武门左侧,若二王不来是他的造化,若是不见机,他统兵到来,那时追杀未迟。”众将都道:“军师之计甚妙!”商议已定,各人饱食战饭,顶盔擐甲,披挂好了。
是夜,一齐到天策府来敲门。秦王明知有变,分付不许开门。众将见不肯开,只得爬上门楼,将绳索拴缚好了,一声呐喊,大家用力一扯,拍挞一声响,把一座门楼顷刻就扯倒了。众将忙一齐拥将进去,来到议事厅上。秦王骇然一惊,疾忙出来,尚未开口,早被程咬金替他顶冠披袍束带,扶上龙驹马,拥出天策府,送出玄武门,埋伏在要路。
早有殷、齐手下探子探知消息,飞报殷王府来:“启上千岁爷,不好了!那天策府众将都明盔亮甲,簇拥秦王进玄武门,不知何故,特此报闻,请候裁夺。”建城闻报,这一惊不小,忙令内侍急请齐王。那元吉慌忙来到。建城道知其情,问:“三御弟,计将安出?”元吉道:“王兄不必着忙,我已打算在此。只消王兄速传东宫侍卫,点兵杀出,只说是奉圣旨的,要诛乱臣贼子,谅秦王不敢抗抵,岂不一举成功!”建成大喜道:“御弟之言甚善。”即忙出令,点齐东宫侍卫说:“养军千日,用在一朝。今晚全在此一举,须要勇力杀出。若能灭此乱臣贼子,共享荣华富贵不小。”这些侍卫兵将齐声答应,都是戎装披挂,弓上弦,刀出鞘,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提了兵器,飞身上马。元吉他也带侍卫家将,自以为能赶到玄武门,会集东宫众将,先杀到天策府来。
谁知惊动了尉迟敬德,他奉军师将令,领众埋伏在此,远望尘头起处,火把通红,无数兵马,明盔亮甲,手执兵器而来,为首领兵的却是殷王建成。尉迟恭大怒,拍马上前,大叫:“奸王!你往哪里走?”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