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不得你。”伍爷一头说,止不住双眼中两泪交流:“儿啊,倘蒙皇天保佑,祖父有灵,或父子还有相见之日,也未可知。”又对朱灿道:“恩人,领了去。”朱灿道:“请问老爷,公子叫什么名字?后来也好相会。”伍爷道:“今日登山,在寿亭侯庙内寄子,名字就叫伍登罢。”二人庙中分别,朱灿将刀仍放在周将军手内,将公子抱好,出了庙门,说道:“老爷前途保重,小人要去了,后会有期。”伍爷道:“恩人请便。”说罢,提枪上马,匆匆前去。
曾记得伍爷前番打围出来,好不威风;如今弄得单枪独马,如离群之鸟,失队之鱼,好不凄惨。不一日,伍爷行到金顶太行山,只听得金鼓之声,喊杀连天。伍爷心中想道:“此地怎么也有兵马在此厮杀?待我看来。”走上山顶,往山坡下一看,叫声:“不好了,这两个多是我兄弟,为何在此相杀?”把马一鞭,跑下山来。
那两个正杀得高兴,只见山上走下一个骑马的人来。伍天锡认得是伍云召哥哥,便叫道:“哥哥快来帮我一帮!”雄阔海也认得是结义哥哥伍云召,也便叫道:“哥哥来助我一助!”两人大叫,你也哥哥,我也哥哥,你也要帮,我也要助。伍云召便叫道:“二位兄弟,不要战了,我有一言相商。”伍天锡把混金鎲钱一架,说道:“我哥哥在此,明日与你战。”阔海也把双斧一挡,说道:“我哥哥在此有话说,停一会再与你杀。”两人说罢,都走到伍云召面前,叫道:“哥哥往哪里去?”云召道:“我要往河北去。”阔海道:“哥哥要往河北,且到兄弟山寨中去,少叙一杯再行。”天锡骂道:“这狗头!这是我的哥哥,与你什么相干?”阔海骂道:“红脸贼,是我的哥哥,我要留他进寨中去,你怎么来拦阻我?”持双斧又要杀起来。云召道:“二位兄弟且慢动怒,都去了兵器下马来,做哥哥的有事问你。”天锡道:“哥哥为何认得他?”云召道:“他同我结义,所以与你一样是兄弟称呼。”天锡道:“哥哥几时与他结义?”云召把打猎金顶山,遇见他打虎的因由,讲了一遍:“故此结义这个雄兄弟。”阔海道:“哥哥为何认得他?”云召道:“他是我堂弟伍天锡。”二人听说,方才明白,一齐大笑道:“如此,多多得罪了。”
当下二人大喜,慌忙落马,各走上前剪拂了。天锡道:“雄大哥,真正得罪了,莫怪小弟冒犯。”雄阔海道:“伍大哥,小弟不知,冲撞了大哥,望乞恕罪。”三人大喜。云召开言问伍天锡:“为何耽搁在这里?”天锡正要回言,阔海道:“哥哥,说起话长,且到山上去坐了,细细的谈。”云召点头道:“雄兄弟说的是。”三人上马,带领二寨喽罗,到太行山中聚义堂上下马,请二位哥哥坐定,分付摆酒接风。云召道:“生受兄弟。”阔海道:“二位哥哥在此,同兄弟今日吃杯团聚酒,可不好么?”天锡道:“多谢哥哥。”阔海道:“哥哥前日与兄弟结义的时节,哥哥说回转南阳,上表奏朝廷,不日就有招安到来,为何一去将及半年,尚未见到。今日哥哥自来,有何话说?”云召道:“一言难尽。兄弟有所不知,愚兄自从与贤弟别后,回转南阳,打点上表申奏。不道杨广篡位弑父,又将我满门斩首,差韩擒虎领兵前来征讨,与宇文成都交战,杀死隋将多员。韩擒虎复又各路调兵,围攻南阳,犹如铁桶一般。愚兄因无计可施,特差焦方向河北勾兵,不道天锡兄弟却在此处耽搁。我因孤军难守,被他打破城池。”细细的说了一遍,不觉两泪交流。
雄阔海大怒道:“哥哥请不要悲伤,待兄弟起兵前去,与兄复转南阳,以报此仇。”天锡道:“雄大哥说得极是,且待我告禀哥哥得知,自从哥哥差焦方来兄弟处取救,兄弟随即起兵前来,被这雄大哥阻住,故此耽搁。不知怎么就被宇文成都这厮打破城池,乞哥哥说明。”云召道:“内无粮草,外无救兵,你嫂嫂投井而死,我事急逃出南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