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武功在江湖之中也少有人及,凭着多年来的积蓄和在江湖中的名望创立了妙音宗,在这汉江上建了这么个岛,给天下再无亲人可依靠的孤女一个去处。你说这样的女人,不论经历多么痛苦的事,从来不放弃自己,凭借自己的力量重登高峰,是不是厉害得很?”
他们已走到了一间屋子的门口。
是给陆小凤准备的房间。
然而辜揽月一点儿放开他的胳膊或与他一同进屋的打算都未有。
陆小凤意识到了什么,苦笑道:“是很厉害,不过你和我讲这些事,又是为了什么?”
“陆小凤,你真不应该叫陆小凤,你不是凤凰,你只是一头猪!”辜揽月瞪着他,又忽然跳起踩了他一脚,道:“为了让你们都滚蛋!”
她的话音刚落,人便已跑的没影了。
陆小凤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了她,摇摇头,道:“女人心啊,哎,你们说呢?”
半晌无人回应,他回头看去,身后却空空如也。
夏日的黄昏来得并不早。
柏安安在草堆后趴了许久,觉得身体都僵了,便小心地翻了个面,摸着空瘪瘪的肚子抱怨:“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我都饿了!”
司空摘星就蹲在她身旁。
柏安安久未得到回应,一转头,却见司空摘星又在发呆,便气不打一处来地用力在他身上戳了几下,道:“你又发呆!什么时候了还发呆!”
“啊?”司空摘星猛地惊醒,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忽然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便探出身子看了看外边,“哦,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他们沿着杳无人烟的山林,趁着夜色将近,悄悄地溜上了山。
农田在山脚下,宫殿在山腰上,而往山上走,则是大片大片的树林。
柏安安看着司空摘星,不满地问:“你怎么老发呆,从今早离开武当山开始,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了!”
司空摘星的动作要比平日都迟钝了些,尴尬地挠挠头,说着:“有,有吗?”
柏安安一脸‘你特么是在逗我’。
司空摘星被她的目光看得实在受不了了,便一指她身后,道:“你看,日落。”
“日落又有什么好看的。”柏安安一脸无语,却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转了过去。
她并未看见日落,只看见夕阳的余晖渲染了远方的山顶,天是湛蓝色的,而山是深绿色的。
眼前的景色,美得像幅画。
“五岁那年,我与父母走失,幸好被师父收留,才不至于饿死在饥荒之中。”
虽然心知司空摘星要开始讲述他的心路历程,柏安安却还是忍不住指着自己的鼻子,惊叹:“我?我收留的你?”
不会吧,虽然不知道这副身体的真实年龄,但她怎么看都觉得原身顶多也就二十出头。
司空摘星本深陷回忆,闻言也被气笑了,道:“要不是你失忆了,我真想打死你。”
那便是否定了。
柏安安做了个鬼脸,一脸嫌弃地问:“你怎么了,突然就开始伤春悲秋,回首人生路了?”
司空摘星摇摇头,丝毫不在意柏安安的调侃,继续道:“五岁前的事我已忘得差不多了,这些年我也一直找不出我的身世,可是从武当山北麓离开时,我总觉得这些画面很眼熟。”
“你觉得你小时候曾经到过这里?”柏安安诧异地看他一眼,又不放心地问:“你再仔细想想,会不会是你五岁以后来过这里,你记错了?”
司空摘星道:“我不会记错了,更何况,这一路上我都在怀疑。”
他怀疑了一路,也思考了一路,如今肯说出来,也证明他能确信这地方与他的身世有关。
柏安安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