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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凤的脸色当即变了,问:“武当派中出了何事?”

    苦瓜大师叹了口气,道:“前些日子,武当派石字辈弟子石鹤暴毙,石鹤是木道人的得意弟子,也是同辈中最优秀的弟子。梅道人曾有意将这掌门衣钵传于他,不想他正值盛年,忽然就急病离世,哎,可惜了。”

    “忽然急病离世?”柏安安反复思量着这句话,还是一头雾水:“什么病啊,来得这么急?”

    按照苦瓜大师的说法,石鹤在这江湖上定然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了,武林高手的身体状况自然没的说,何况他又正值盛年,什么病会让一个盛年的健康男子一夜之间就暴毙了?

    苦瓜大师稍有迟疑:“这武当派弟子并未详说,我也无从得知。不过石鹤是木道人最得意的弟子,他的内力与剑法不仅在武当最负盛名,在江湖恐怕也遇不上几个对手,一举一动皆被众人关注,既然说是急病,就应当无误。”

    柏安安自然看出苦瓜大师对石鹤名声的维护,明白他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面上略有些尴尬。陆小凤忙出言解围:“柏姑娘倒不是质疑石鹤的死因,自从柏姑娘受了重伤后,不免对伤病敏感,一听到疾病重症就要问上两句。”

    苦瓜大师面色稍缓,点了点头,他本就不打算责备柏安安,听了陆小凤此言,也便顺着他的话问:“不知柏施主是受了什么伤,可有贫僧帮得上忙的地方?”

    “说来惭愧,我受了伤,得了失魂症,对往日许多事都毫无印象,甚至连何时何地c怎么受的伤,都记不得了。”

    “这”苦瓜大师劝慰道:“施主不必心急,时机到了,该记得的自然都可记起。”

    柏安安却并不只是来卖惨的,她不失时机地将画卷拿出,道:“我醒来时,身边只有这幅画,我想此画背后定当藏着我为何会得失魂症的秘密,只可惜我实在愚钝,现在还找不出,不知苦瓜大师是否可以帮我看看这幅画?”

    柏安安再三和司空摘星二人保证了花鸟卷只有在月光之下才会蛊惑人心,他们二人虽不太信,此时却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只能任由柏安安来了。

    苦瓜大师笑道:“贫僧实在不是什么赏画的高手。”

    他虽自谦,却还是接过了柏安安递来的画,画卷缓缓展开,《归鸟傍斜阳》的全景便展露在他面前。

    苦瓜大师看见画上的印鉴,一愣,大惊失色:“这莫不是乐游居士的画作?”

    当初施文彦鉴定过这幅画的确是真迹,柏安安便肯定地点点头,见苦瓜和尚神情不对,追问:“怎么,大师也认得这位吴乐游画师?”

    “岂止是认识。”

    苦瓜大师只说了这一句,就再也没说下去了。

    柏安安三人自觉找对了方向,都不由松了口气。

    他像是在赏画,又像是在追忆,目光穿透了画上的景色,语气里带着无限的珍惜与惋惜,道:“乐游居士于画上的天赋令人赞叹,他的山水画至今仍是一绝,少年成名,也是性格淡泊,好游山玩水,以四海为家。贫僧多年前与他结识时,他还未至而立之年,他带着新婚妻子回湖北,就在武当山脚下寻了处僻静地方,依山傍水,造了个竹屋,仍是以画自娱,偶尔携妻子一同外出游玩,生活也算和美。只可惜,这样的日子过了大约七年,乐游居士毫无预兆地疯了,跳崖而死。”

    柏安安一脸惊骇:“跳崖?还是不小心摔下去的?”

    苦瓜大师点头:“是跳崖,当时他的妻儿还不知,只以为他是失踪,四处寻他无果,后来是一名武当弟子在山上遇见了樵夫,多问了两句,樵夫才说曾见到一名男子跳崖了。当年乐游居士名声在外,武当也派了些弟子帮着去寻,从那样高的山崖跳下,早就尸骨无存,偏偏一块玉佩留存了下来,后来验证的确是乐游居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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