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谁?而如果这名道士怀疑柏安安的身份,又怎么会在这种场合,这样简单粗暴地问她?
更要命的还有这一桌子的补脑药膳。
柏安安伸手为他舀了一碗猪脑汤,送到他面前,又怜爱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她未置一词,一个动作已胜过千言万语。
倘若司空摘星不是司空摘星,或者这世上真的存在一个司空星儿,那么司空摘星也不一定会继续怀疑柏安安。
偏偏柏安安从一开始就暴露了。
好在司空摘星并不怀疑柏安安的身份,他只是怀疑柏安安的脑子。他叹了口气,端起那碗猪脑汤,对着碗便大口地喝了一口。猪脑汤鲜香醇厚,大厨高超的手艺使这碗汤里没有夹杂着一丝的腥味,可一入口,他心里又有难言的苦涩。
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居然还强撑着什么也不敢说,是有多不信任他啊。
为了配合柏安安,司空摘星强忍着心酸赔笑道:“师父想多啦,我这不就是太久没见师父,好好孝敬师父一顿饭嘛。”
柏安安双眼一亮,一指桌上的菜:“孝敬孝敬?这都是,日常的孝敬?”
司空摘星点点头。
柏安安心花怒放:“所以明天还有吗?我现在可以点菜吗?”
她不等司空摘星的回答,便自顾自地数着:“这道龙井虾仁不错,清香鲜美,吃多了也不腻,明天还可以有。椒盐排骨,西湖醋鱼,葱椒羊肉,再来一盆小鸡炖蘑菇,嗯其他的,我也吃不下那么多,放后天吃吧。”
司空摘星呆了一呆,又忍不住怀疑柏安安是不是故意装傻,来敲竹杠了。
柏安安还一脸满足地双手捧脸,赞叹道:“原来教师是这么幸福的职业,等我回去了,我一定要考个教师资格证。”
她的话被司空摘星一字不漏地听了去,然而他一个字也没听懂,他问:“师父,你在嘀咕什么?”
柏安安立刻正襟危坐:“我传道授业多时,只要能教出一个像你这样出色的徒弟,都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啊。”
“”司空摘星敷衍地点着头,强颜欢笑,“是是是,还是师父教的好。”
柏安安从没怀疑过他在说假话,于是心情更好,吃得也越香了。
她挑食得厉害,也只对那三道非药膳的名菜感兴趣,对桌上的药膳动也未动,于是那些补脑的菜全然送到了司空摘星的肚子里。
司空摘星未尝出饭菜里的苦涩,却又觉得舌尖上都是中药的味道,看着柏安安仍在大鱼大肉,他的眼神不禁更幽怨了。
柏安安恰好就对上了他的眼神。
她只以为是自己冷落了司空摘星,便再次延续话题,问:“那,你还记得师父教了你什么吗?”
司空摘星像是等这个话题等了许久,冷不丁地笑了一声,悠悠道:“师父教了徒儿,一只蚯蚓在不死的情况下最多可以分成几段。”
“”
柏安安强行为原主挽尊:自然科学也是一门重要的课程。
“师父还教了徒儿,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偷偷将要喝的酒换成白水,并且伪装出醉酒的模样。”
“”社会交际更是一门有意义的课程呢!
“师父还教了徒儿十八种绳结的打法,如何能将别人绑的又好看又牢靠,甚至还能让”
柏安安及时打断他:“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
柏安安突然能理解为什么原身会教出像司空星儿那样不靠谱的徒弟了。
她们可能都不太靠谱。
她舀了一勺煮的软糯的柏子仁粥,小口小口地吃着,又听司空摘星问:“我听闻昨夜师父在员外府遇上了高手?”
柏安安悄悄地瞄他一眼,看见他眼里是关怀而非质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