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么多委屈,如果还不能亲眼看看这幅被众人珍视的名画长得什么模样,那也太委屈了。
司空星儿不屑地‘嘁’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么,你又不会赏画,你无非就是想看看这画值不值钱,趁我不注意时拿走这幅画去当掉,我才不傻。”
此时的司空星儿比在馄饨摊时要活泼许多,想来她本身的性格就是这么跳脱。
柏安安没有想到她穿越前的原身居然是个在徒弟心中形象这么糟糕的师父。
但她又不愿就此认输,便道:“好啊,你不肯给我看,肯定是心中有鬼,看来这幅画是假的,这个赌,是你输了才对。”
司空星儿跳到她面前,作势就要将画卷打开,然而她的手刚碰到画卷上的细绳,马上又移开了。她见戏弄到柏安安,面有得色:“我们赌的不就是我能不能从施府把这幅画偷出来吗,在施府的时候你已经验明正身了,而我也的确出入犹如过无人之境,毫发无损。所以呢,还是我赢,不要再找借口了,拿钱!”
赌的居然只是银两。
柏安安已经是虱子多了身上不痒,两手一摊,耍赖:“要钱没钱,要什么都不给!”
司空星儿气急:“嘿,好啊你个柏安安,为老不尊!就你这样,还为人师表,我呸。”
柏安安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司空星儿后退两步,将柏安安从头到尾又打量了两边,摸着下巴,恍然大悟:“我说怎么哪里不对劲呢,你身上的这套衣服是从施员外府上偷的?行行行,你快把衣服脱下来,天一亮就拿去当,兴许那掌柜的鼻子坏了,闻不到这股死猪味,还能给你拿出个几两银子。”
她又叹气:“哎,师门不幸,我怎么就认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师父呢。”
柏安安:“???”
她这个徒弟,可能最厉害的技能还是打嘴炮了。
她底气不足地说:“这套衣服不是偷的,是施公子送给我的。”
司空星儿看着她,露出个一点也不相信的表情,笑着问:“他送你衣服?”
柏安安点了点头。
司空星儿长长‘哦’了一声,又问:“那他还送你什么了啊?”
柏安安指了指那副画,更加底气不足:“其实吧,这幅画,他也送我了。”
“哇,这连聘礼都有了。”司空星儿露出了一个夸张的惊讶表情,与她那令人惊艳的长相格格不入,“还有呢,他的生辰八字你看过了吗,合不合呀,我是不是就要有师娘了呀?”
知道对方一个字也不相信的柏安安笑得勉强:“你好虚伪哦。”
司空星儿:“呵呵。”
柏安安这一次穿越,不仅徒弟一言难尽,身份也一言难尽,甚至连生活品质也直线下降。
别说无争山庄那样气派的庭院了,她们师徒二人,连像样的客栈也住不起,住的是个小酒馆后院的茅草屋。这小酒馆是对老夫妻所开,刚好后院里有两间空着的房间,平日就拿去便宜出租给江湖下层阶级的穷苦少侠们,正好让柏安安和司空星儿一人一间租下了。
茅草屋装潢简陋,一切从简,床上的被褥全是旧的,好在并不脏。她们二人深夜才归,那对老夫妻早就睡了,也无人会给她们准备热水,柏安安只得自己去井边打了点冷水,简单洗漱后,躺倒在床上。
这房屋虽简陋,还好能住,这种民宿住起来,还别有些滋味呢。
她庆幸司空星儿虽与她同是女子,却还没有抠门到要省下房钱c和她共睡一屋。她现在还不敢保证司空星儿完全信任她,时时担心司空星儿发现了她的破绽而怀疑她的身份,如果还同一屋睡觉,简直就连做梦都不得安宁了。
不过她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司空星儿的名字,倒有些怀疑,自己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