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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不住呢喃:“死得比其他武师父还惨这么狠?他眼睛又不是我害的,至于么。不行,快走!”

    圆月隐到了云层之后。

    柏安安看着四周渐渐变暗,心里的不安也愈发浓重起来,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渐渐向她靠近。柏安安定了定神,下定决心,转过去就是一声:“伞”

    “柏师父?”

    柏安安顿住了。

    原随云披着茶白色的披风,内里只穿着里衣,他的头发随意地束起,却也散乱,就像是刚被人从被窝里揪了出来。白日里见他虽是少年模样,却也带着一丝不苟的严谨之感,而现在看,倒显出几分少年儿郎的不羁。

    柏安安却没忘记庭院那一地的尸体,如今见他只觉见鬼,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原随云微微皱眉,脸上似是迷茫,见柏安安久未回应,他神色严肃,喝道:“谁在那里!”

    柏安安吓得转身就要逃,然而她一步也未迈出,就瞥见茶白色的光芒愈近。她知道是原随云动手了,也不敢再逃,闭眼大喊一声:“是我!别杀我!”

    原随云的手便停住了。

    他收回手,面露不解:“夜深露重,师父缘何要躲在草丛里?”

    柏安安见他不像要杀她的模样,又想到方才夜巡人的对话。原随云还等着她给他治眼睛,而且也下了一月的限期,只要她不露馅,这一个月应当是能保住命的。她便大着胆子,出声解释:“嗯月色正好,我来赏月!”

    她手指往上一指,却又发觉圆月仍躲在云层之后,只得尴尬地放下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所幸原随云什么也看不见。

    原随云笑笑,道:“如此说来,今夜的月色应当是很美了。”

    柏安安听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向往,心里又生出几分愧疚来。

    她不给原随云治眼睛也就罢了,偏偏又给了他希望,才让他失望,这样实在不道德。

    不过,谁让他年纪轻轻就动不动想杀人呐。

    柏安安清了清嗓子,“是啊,我难得赏月,就想寻个好地方赏月。演武场四下空旷,我便想去那里逛逛,没想到一时不查,走错路了,走到这里还摔了一跤,这才摔进草丛里了。少庄主怎么也在这里?”

    “徒儿是赏不见月的。”原随云仍是微笑着,他并不避讳这个话题,却转开了脸,让柏安安看不清他的表情,他道:“今日喝了点新茶,在床上辗转难眠,便想出来散散步,透透气,好舒服些。”

    柏安安心中一动,又生一计,拍手道:“我也有过喝茶喝得睡不着的时候,这时候来两瓶酒,醉了,就睡着了。这个法子百试百灵,少庄主可要试试?”

    若是能把原随云灌醉了,无争山庄上下定要手忙脚乱一通,也管不住她逃跑。等她逃跑了,原随云又是醉着的,一时也难下令追她,她也不用担心会被抓回来了。

    “师父莫不是看中了家父藏的那几坛酒?”原随云语带笑意,又摇摇头,“徒儿近日服着药,不可沾酒,是陪不了师父了。师父若是想喝酒,待徒儿治好双眼,陪师父一醉方休。”

    柏安安下意识要追问:“服药,少”

    莫不是治眼睛的药?

    眼睛这个话题不能再谈了,原随云对治好双眼的执念这么深,再谈下去铁定要出事的。

    她顿了顿,生怕原随云再把话题往她的医术上带,便连忙转移了话题,“也是,也是,喝酒伤身,还是不喝为妙。天色不早了,我倒是有点困了,少庄主若是舒服点了,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说完,便欲告退。

    然而原随云又叫住了她。

    月色渐明,四周的景色也渐渐清晰,柏安安转头看他,看见他齐整的领口,也看见他脸上晦暗不明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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