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了北屋。
陈麻子夫妇也刚刚起来,陈麻子老婆打着哈欠从里屋走出来,见黄江水脸色惨白地冲进来,忙问:“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嫂子。”黄江水咽了口唾沫,“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一个女人在墙外头哭?”
陈麻子老婆缩紧了脖子,茫然道:“没有啊,昨天晚上我和你大哥睡得很死,什么都没听见。”
这时,陈麻子也走了出来,显然,是听到了黄江水的话,探头就问:“你听到什么了?”
“一个女人的哭声。”黄江水坐下来,端起旁边的凉水大口大口地灌,“你们真没听见?哭得可惨了。好像别人要了她命似的。”他说着吸了一大口气,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嫂子,你还记得前些日子大晚上来借宿的那个女人吗?”
这句话太有深意了,陈麻子夫妇对视了一眼,似乎猜到了黄江水话里的意思。陈麻子老婆:“你问这个干什么?说实话,我当时真的没有看清那女子长什么样,只记得她一直低着脑袋,不停地哆嗦,不停地问我能不能借宿一晚。”
“你不觉得那个女人有点古怪吗?”黄江水说。
“哪里古怪?”
“你碰没碰她?”
“什么意思?”
黄江水迟疑片刻,说:“我听说,那种东西身上都是凉的,没有一点热乎气。”
陈麻子老婆搓了搓手:“兄弟,你可别吓嫂子。”
陈麻子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他烦躁地挥手道:“行了,都别说了,赶紧做饭,我饿了!”
话毕,他们都乖乖地闭了嘴,陈麻子的老婆也去厨房做饭了。功夫不大,屋内和小院子里飘起了淡淡的菜香气,这股味道钻进黄江水的鼻子里,总算让他慢慢安定了下来。吃过一顿安静的早餐后,他又回了房间。
就这样,连续过了三天。
三天里,每天晚上,黄江水都能听到那哀婉凄厉的哭嚎声,每天晚上,这哭声都让他浑身发凉。
一直到第四天晚上,外面的哭声忽然不见了。人就是这样,总能接触到、总能看到、总能听到的东西突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反而更害怕。这声音消失之后,他心里一下空了下来,这种空就像被人掏去了五脏六腑,只剩下了一个虚幻的人皮壳子。
他本能地预感到,今天晚上将是一个不一般的夜晚。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