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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克罗托夫收到了如何与他的间谍进行工作的细致而详细的指示。只有“丛林接头”方式才能采用,而且会面要尽量减少,如果可能的话,一个月见一次面。

    我们需要回答这个问题:为什么莫斯科中心为古曾科的证词之含义而突然变得担忧起来?古曾科实际上是在两个星期前的九月五日叛逃的,格鲁乌差不多立即对损失作了一个初步的估计,并为那些他们担心会被古曾科出卖的人作了保护安排。九月十二日,彼得·德怀尔就把古曾科在加拿大告诉他的详细情况发回给了在军情六处伦敦总部的菲尔比,但是,一个星期之后,克格勃突然开始变得很担忧。

    答案在当时军情六处的档案中。九月十八日至十九日,一份电报送到菲尔比的桌上。它第一次详细叙述了古曾科对代号叫埃里的间谍的描述,这或许是菲尔比第一次知道“军情之五”中有间谍的消息。我们在六十年代查阅了这份电报的原件,电报被折成四折,四周边缘很脏,仿佛曾在衣服里层的口袋里放过。菲尔比在收到电报两天之后签上“HARP”(菲尔比姓名的首字母)。显然,他在那两天之内取走这份电报,并把它给他在伦敦的俄国上司看了。档案中所有涉及古曾科案件的电报都不曾用这种方法处理过。显然,就是这份电报在“维诺纳”通讯活动接近尾声时引起了俄国人的担忧。

    我要求皇家加拿大骑警队对克格勃从伦敦发往莫斯科的全部通讯进行一次搜查。我们看不懂这些通讯内容。我们仅有的“维诺纳”吻合是从莫斯科到伦敦的克格勃。萨德伯里告诉我,通讯总部发现了一件值得注意的情况,那就是在九月十九日至二十日发出的一份电报。他们可以肯定这是一份特急电报,因为同一线路上往来的电报都已为它让路。意义很明显——菲尔比在收到军情六处关于古曾科对“军情之五”中的间谍埃里的描述的电报的第二天,发出了这份特急电报。

    我们了解到伦敦曾经给莫斯科发过一封特急电报以后,就去寻找这份特急电报的回电。从莫斯科到伦敦这条线路上只有一份特急电报。我们一直无法确切地看懂这份电报。它的日期是在“维诺纳”通讯活动周的最后一天,由于它是以特急发出的,因而比其他的电报到达伦敦的时间要稍早些。一九六五年底,萨德伯里和我顽强地把这份电报攻下来了。我们猜测这份电报是对菲尔比那份电报的答复。我们把这种猜测作为一种破译的辅助手段。破译出来的电文内容是这样的:“领导已同意与邻居们商讨斯坦利关于他们在加拿大事务的材料。斯坦利的数据是正确的。”

    我还记得我们当时坐在萨德伯里的办公室里对着译文发愣。它完全没有意义。起初我怀疑是不是我们弄错了,可萨德伯里把译文与“维诺纳”的另一面进行了核对,往返的电讯都完全能看懂,没有什么毛病。这份电报发出的时候,菲尔比正是克格勃的高级间谍,并在十年中的大部分时间里担任着军情六处的反间谍领导人。莫斯科方面仿佛对菲尔比的情报产生怀疑,要不然他们有什么必要对它进行核实?斯坦利使克格勃陷入这种混乱的数据是什么?

    只有一种解释才能说清这些疑点。克格勃一定不知道格鲁乌指挥的那个在“军情之五”中的间谍,当菲尔比转告了有关这个间谍的消息以及古曾科对他所造成的威胁时,克格勃只得取得“领导”,即政治局的同意,与“邻居们”格鲁乌进行商量,询问他们是否有这么一个宝贵的人在伦敦。当他们得知格鲁乌确实有这么一个间谍时,他们才意识到伦敦可能要进行激烈的追查,所以他们发回证实了斯坦利数据的电文,接着发出了加强安全的紧急指令。

    可埃里是谁?他在哪里工作?他显然不是菲尔比或布伦特,我们知道这两个人从来就不受格鲁乌指挥。我问过在西方的每一个俄国叛逃者,“军情之五”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所有的人都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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