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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安格尔顿和联邦调查局的艾尔·贝尔蒙特掐掉了海军的这朵阴谋蓓蕾。

    “他们和我们之间的差别仅仅是:他们抓间谍,而我们不抓。”贝尔蒙特干巴巴地说。

    但是贝尔蒙特所说的话并不能减少接踵而来的一连串的灾难。一九六一年布莱克的受审并判刑几乎使中央情报局在欧洲的所有行动,包括柏林隧道行动在内,都受到了怀疑。第二年,即一九六二年,瓦萨尔又被抓获;由于一个英国间谍,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极有价值的海军机密再度被透露给东方。一九六三年一月菲尔比叛逃,这显然是因为英国当局沉默和无能。同年,富有安全含义的普罗富莫事件发生了。苏联人通过克里斯廷·基勒向普罗富莫索取核机密情报,联邦调查局在当时对这一点深信不疑。布伦特、朗和凯恩克罗斯在一九六四年坦白了,其他的案件干脆被丢人现眼地在法庭败露。一九六四年的柯达案件就是其中的一起,但是在美国人眼里,更糟糕的是在一九六五年初发生的马尔特里案件。

    马尔特里案件开始于一九六三年。“费多拉”指控说,克格勃在英国的一个核研究集团内部有一个专搞理论情报的外国人,他只是在最近的一两年当中才频频活动。这说明叛逃者戈利金并不知道他,因此就大大缩小了嫌疑分子的范围。我们在走了几步错棋以后,把调查集中在叶赛普·马尔特里身上。此人于一九六二年秋从欧洲原子能机构来到考尔汉姆实验室,可马尔特里并没有被允许去接触机密的原子材料。调查还在继续进行。就像霍顿在朗斯代尔案件中一样,马尔特里可能是在波特兰时通过一个能接触到机密的女友来获得机密,因此他想获得他无法接触到的机密,也是完全可能的。

    经过进一步的调查,并未获得能够证明马尔特里能接触到机密的任何证据。在搜查他在考尔汉姆的办公室时,我们在他书桌一个带锁的抽屉里找到了有关会晤的材料。当时马尔特里到欧洲度假去了。他刚一回来,就在南边机场被带走了。特别处对他进行了盘问,查明了他认识的一个叫卡尔别科尔的苏联人。他有一张标明安排会面的地图。结果通过搜查他在阿宾顿的住处,发现了一个隐藏装置,里面放有几本微型一次性密码本,同朗斯代尔的那种密码本一样。有一本密码本的一页中的一部分显然已经被用过。还发现了一本日记,里面详细说明了如何把字母,当然还有词汇变为数字的坐标格,以便用一次性密码本来把电文变成密码。

    霍利斯召开了一次很长的会议,来决定如何采取行动。米切尔也出席了会议。关键的因素是没有发现证明马尔特里接触过机密或向一个外国人传递机密的证据。“公务机密条例”中的确有一条规定,准备从事间谍活动就是犯罪,但即使证实马尔特里是在准备从事间谍活动这一点也是很困难的,没有证据表明他同外国人有秘密联系。政府通讯总部只能证明那些密码本与间谍们用来与他们的俄国主于进行通讯往来的密码本相似,可是与朗斯代尔案件不同,它们不能证明马尔特里确实那样干过。但人们常常不能意识到,正是通讯总部在朗斯代尔案件中的证词才保证了对被告们进行判罪。没有这种证据,朗斯代尔和他的合作者就会逍遥法外或被减刑。

    我作为军情五处的信号专家在会上向上级指出,军情五处所掌握的证据甚至不足以证明马尔特里向外国人传递机密的动机。而安全局的法律处却坚持要用“公务机密条例”中那条“准备行动”的规定来套马尔特里,井以此作为一条有效的理由来进行起诉。在场的职业反间谍官员都非常吃惊,霍利斯和米切尔居然敦促对马尔特里进行起诉。结果检察总长果然提起公诉,使军情五处蒙受了不少损失。

    甚走到了今天,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马尔特里案件要进行下去。我只能记得这个审判日子——一九六三年七月二日。这是米切尔案件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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