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让小女孩干的。在半夜时分,像瓦莱里曾经看到他的那样,他沿着屋顶的黑线走动,然后停在达尔塔尼昂所指的那块铺路石板处……可是,这一次,他拆开地板石……你,肯定后面的事都知道了……你躲在某个地方……他跟你有约在先……你并不怀疑,真可怜,他会像待其他人那样地残酷地对待你……然后,老头儿发现下面的藏宝处是空的。那么他的满是幻觉的可怜脑袋现在该想些什么了呢?……他是个坏仆人……他想不到,尽管他竭尽全力,保护这神圣的寄存物……感情击垮了他。他倒了下来,死了……接下来……噫!布律诺……接下来的就太可怕了……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布律诺全身抖动着,大张着嘴巴喘息着。他的眼神已经散了。拉乌尔抓住他的手。
“我在这儿,布律诺。”
但是,他知道将要死去的人还有话想说。他扶起他的头。
“老板……警察……他已经通知了……”
一股鲜血糊住了他的下巴。他在最后的抽搐中变得僵硬了。轻轻地,拉乌尔把他放到了地上,给他合上了眼睛。
“可怜的孩子!”他叹息道,“你还差得远!即便是我,我也会有许多麻烦的!”
他捡起电筒,看了一下表。三点钟。还有两个小时,警察就会来到了。老贝纳丹没有说出他最后的话,他还在抗争着。他戳穿了他对手的骗局,并把它揭露出来。加尼玛尔离这里不会太远了。
“好啦,罗平!现在该是表现你是最强大的时候了!”
他很快搜了布律诺的身,收回信件,又读了一遍,把它放到口袋里。在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后,他走了上来。南希,肯定能称得上是一颗不吉祥的钻石。
吕西尔仍然窝在扶手椅里睡着。在认准了底层的中央部位后,他走上二楼,进了艺术品长廊。他十分小心地撩开抽纱的一角,在窗户洞处潜伏了有一分钟。贝纳丹的尸体始终躺在院子的中央。见不到一个人。可是拉乌尔马上觉察到远处,在栅栏的另一头,有可疑的动静。他还看到有亮光,是电灯的,但是马上就熄灭了。然后一个黑影穿过马路。加尼玛尔为了最后的冲刺,在把他的部队部署到位,冲锋将在拂晓时分开始。在城堡的四周,警察和宪兵们应该是撒下了天罗地网。战斗的临近使拉乌尔恢复了活力。
“你们想轻易地抓到我,”他冷笑着说,“那就等着瞧吧。但要紧的是南希……要找到它,我现在只有一个半小时了。我认为这是多余的一个小时……可是我必须弄明白应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他离开窗户洞,放下抽纱窗帘,点亮中央的枝形灯。然后他站在宽敞的大厅中央,双手放在筋骨处,现在他忘掉了贝纳丹、布律诺,忘掉了警察。他只是用像鹰一样犀利的目光盯着,集中全部精力,集聚着超乎常人的精力。慢慢地,他重复着国王写的句于。在使艺术品长廊赏心说目的同时,弄臣在守护着伟大的命运之神。这极简单的暗示,很显然,并不是解谜的句子。但是这个暗示又非常准确。国王用含蓄的话说出了某些重要的事,无论埃瓦里斯特,还是贝纳丹和男爵,他们都不会破译出来。
“艺术品长廊……我正呆在这里。”拉乌尔在说,“可是谁会使这近乎阴森恐怖的厅堂变得赏心悦目呢?……地毯?……谁在弗朗索瓦一世的脚下玩耍呢。特里布莱,他的弄臣!”
他走近挂毯,把它掀起来,摸了摸当挂毯放平时特里布莱所处的那个位置的布满灰尘的墙面。没有什么异样。绝没有在石头上凿出的小暗室。但是又不容置疑!弄臣指的那个地方肯定是南希的栖身处。他在守护着它……拉乌尔用手指尖能摸着粗糙不平的织物,然后向后退去,以便把挂毯所表现的场景一览无遗……特里布莱手所指的方向是否就是定位点呢?……不。它在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