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
“好啦,加尼玛尔。真的,你真有头脑。对,是我,拉乌尔-达皮尼亚克。确实是我,你知道,这位有点被人遗忘的人物。可是笑吧,老朋友。你赢了……只是这一次,你是在开玩笑!”
他开心地晃动着身子,面对着极度惊讶的、给加尼玛尔担任助手的那些警察们,继续说:“哈!你在跟我学!了不起的加尼玛尔!你们在背后攻击人。你们用了四个人,还不是太有把握。马上又要动用了不起的手段了,阴沉着脸说:‘拉乌尔-达皮尼亚克,我逮捕你。’于是这位先生转过身来。咕咕!就是他。达皮尼亚克,是罗平……你们都支持他。你们要看仔细,他就要昏过去了。他已经不年轻了,这是你们知道的。而我让他见识过这么多……什么?手铐!铐我!而我只能跟你走。我正在思忖:‘应该让他发挥作用,这位好加尼玛尔。这将有助于他晋一级……’你允许我擦一擦眼睛好吗?如果我笑得流出泪来,这并非我的过错……哈!还有一辆出租车在跟着我们?他这个人想得真周到。要学学这个榜样,先生们……那好吧,你们先走!不行?……真的,我是你们的客人……司机?去尖塔!”
“无赖!”加尼玛尔低声咕哝着,“过一会儿,你就不会假充好汉了。在杀害图书馆管理员的现场,我就记住你了。”
“这是因为你自以为……啊!这太滑稽了。当然啦,你有证据。我是说这是一个确凿的、实实在在的和无懈可击的证据。”
“不止一个!是两个!”
这两个证据,拉乌尔第二天就知道了,那是当他出庭站在预审法官福尔默里的面前时。他休息得非常好,感到自己年轻了十岁。所以他心甘情愿地容忍了这次审讯。但他马上就进行了澄清。
“我们不要再谈亚森-罗平了。”他说,“众所周知,他的手印很久以前就从司法警署的资料卡片上消失了,因此,谁也无权还来断言通过对照认为我像一个吹牛的人……”
“可是总检察长加尼玛尔……”
“他在我们之间,法官大人,说话颠三倒四。罗平已经死了,大家都清楚这一点。”
“算了!……噫,我想说:假如您不是罗平……您还是杀害了可怜的图书馆管理员的。首先,我这里有一封介绍信,是加布里埃尔-塔巴鲁克斯签署的,它十分热情地把拉乌尔-达皮尼亚克介绍给诺曼底历史和考古学会的秘书……我还要说明一点,加布里埃尔-塔巴鲁克斯,学院院士和荣誉军团的军官,从来没有写过这封信。”
“可是……”
“等一等!杀人的凶器,即杀人犯的手枪已经在死者的身旁找到。里面少了一颗子弹。它就是射进加斯东-塞罗尔尸体内的那颗。专家的报告是确凿的。但是这支手枪的扳机上留有极明显的指纹……是您的,达皮尼亚克先生。”
“什么?”
“我说您的指纹,昨天取的,在您被逮捕之后,与从凶器上取下的指纹完全一样……所以,无可辩驳地,您就是杀人犯。”
“您看我有多烦恼。”
“对不起?”
“一方面,您始终坚信我不是拉乌尔-达皮尼亚克。”
“毫无疑问!”
“而另一方面,您又断言我是杀人凶手。”
“确实如此。”
“那么,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谁了。因为我已经向您保证,我没杀过任何人。就像罗平一样,我的双手并没有染上血。所以,我正在想,我是否就是罗平。”
“我不允许您开玩笑。”法官怒斥道。
“注意听着。”拉乌尔随和地说着,“我坦白地告诉您,您的证据是令人发窘的。但是,二者必居其一:或者我是罗平,或者我不是罗平。您在听吗?……那么,如果我是罗平,您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