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还带来了老婆孩子呀。”
“只要选一个太太也可以去的地方就是了。”
“那么……”
“秩父②前面有五六百米高的低山带,叫外秩父高原。别看是个低山,上面有人造湖,森林茂密。站在山顶眺望,关东大平原尽收眼底。”
“外秩父?”
涉谷心想:那地方确实不错。至于高山,任凭炽烈的阳光曝晒和高空燥热的大气烘烤,逼着人极度紧张,这对于现在的涉谷来说,不论从时间上还是从体力上看,都是名符其实的“高山之花”了。倒不如在湖水和森林环绕着的幽静绿山,在秋日辽阔的风物中,沐浴着麦秆色的柔和阳光,自己也象那风景一样,但愿离开尘世了。
“这次我们公司买下了外秩父的一座小山,叫天目洼山。这座山预定作为职员的福利场所之一,建成菱井电业公司专用的野营地。目前,已经基本完工,明年春天就可以开业。车子能开到半山腰,太太也能登上山顶的。”
“买山了?不愧为大企业,干得真阔气!”涉谷大吃一惊。买山修建职员的福利设施,这在他原来那个公司,简直不敢想象。
“天目洼山?真想去看看!”涉谷的妻子目光炯炯。但又担心地问:“下车以后,这孩子能爬到山顶吗?”
岩村反驳道:“没问题!那里是当地幼儿园的孩子们常去野游的地方。那么,可以联系一下,住在山上的简易房里。”
“啊呀,还有简易房?哎,去吧。你常常给我们讲山上的故事,可是一次也没领我们上过山。哪里找这样的好机会。”她好象个女学生,两眼射出渴望的光芒。
“是啊。”涉谷点点头,他蓦地想起了昔日和岩村、花冈进三个人在冬日爬山之前,为了练练腿,曾经踏破秋草,爬上奥多摩群山碧油油的山脊。
“啊,多美呀!妈妈爸爸快上来看呀!”雄一乐得了不得,从瞭望台上喊道。
“雄儿,当心别掉下去啊!”春美在下面不安地说。
过了一会儿,一家三口人聚在瞭望台上,他们幸福的谈笑声划破了山野里的寂静。
山顶是一片杂有矮竹的明媚草原,草原上赶造一座似乎消防用的瞭望台。
这座山很低,标高不到六百米,但从山脚到山顶,枝叶繁茂,形成秩父山独特的密林。多亏这座瞭望台,树林再密,也挡不住视线。
初秋的午后,日已西斜。阳光下外秩父的迤逦山脉,层峦起伏。远方,是后秩父山浓重而又鲜明的轮廓线;再远处,日光、赤城、上信越的山峦有如淡淡的青烟在浮动。扭头看,是那溟濛的关东平原和银蛇般闪光流去的荒川③。
“的确,太迷人啦!”本来熟悉山景的涉谷也赞不绝口。
“来得好哇!真的。”春美也眯起了眼睛。
“今天晚上反正要住在简易房里,在这儿尽情地玩一玩。”她一返童心地说。
“可是准备伙食,全都托付给岩村,这好吗?”
“可以吧,我们今天是客人嘛!”
“我不是那个意思。全权交给那小子做饭,谁知会给我们吃什么。”
“呀!那可不得了。”
“那位叔叔那么笨吗?”
“是呀,笨啊。爸爸学生时期,在伙伴当中他顶笨。因此,总不让他搞伙食。”
“不行,我可不要不好吃的东西。”
“哈哈!不怕,不怕。有爸爸、妈妈跟着。马上就给你做好吃的。”
三个人披着秋日的阳光,说说笑笑,成为久久……啊,真的是久久重温的全家欢了。
被外秩父山、天目洼山和岩村诱惑出来的这一家人,乘坐岩村驾驶的塞得利克④,慢速驶出东京。秋天的日暮来得早,但,他们在太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