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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聚集在他们家门外的大批人群。不只是他的整个家族成员都到了,还有整个村庄的居民也聚集在这儿,他们打算整天都留在这儿进行庆祝活动。孩子们在四周奔跑追逐,也有的孩子嬉笑、争吵、哭闹。大人们则一群群地分散在各处,有些人坐在地上,有些人站在周围,大家一边喝酒,一边吃着点心,同时等待着盛宴上场。门前的空地上充满了谈笑声,偶尔还有人提高声音向人打招呼。

    男人一个一个地找到了自己的5个孩子所在的位置。他将孩子的名字一一念给老伴听。女人不断地点着头。是的,5个孩子都来了。女人总共生了8个孩子,不过其中两个在小时候就夭折了。另外一个孩子已经成家,是在几年前他五十多岁的时候去世的。“再把孙子的名字告诉我。”女人又催促着她的老伴。男人知道他有23个孙子,但他没法叫出全部孙子的名字。他念出12个他最熟悉的孙子的名字,他们都已经四十多岁了。剩下来的孙子都比较年轻,有些人甚至还在青春期,对这些孙子的名字,男人就要求助他的配偶了。女人把他们的名字都记得清清楚楚。但这对男人来说,似乎没什么帮助。因为他就是知道这些年轻孙子的名字,还是弄不清谁是谁。不过,即使如此,每当男人听到老伴念出一个名字时,他还是会回答:“来了。”

    女人念完全体孙子的名字之后,满意地靠在自己的座位上。23个孙子都活着。这个数目比她那交往了一辈子的好友拥有的孙子人数还多三人。女人的这位好友也是她终生的竞争对手。那个女人是十年前去世的,她的一生都过着复杂又多样的性生活,女人现在回忆起那位好友,心中充满怀念的情谊。她们两个应该都算是十分幸运的。因为在她们那个年代,大部分的年轻女性不是死于疾病或意外,就是无法生育;就算她们能够生育,但所生出的子女也会在成年之前夭折。在同年代的女性当中,女人和她的好友所生出的子孙人数在这个村庄的人口里面占了相当的分量。

    男人这时对他的老伴说,他希望她不会叫他计算他们的重孙数目。女人摇着头笑起来。就在这一刻,男人看见那个快满30岁的长重孙女。她手里抱着才出生没多久的新生儿,这个婴儿也是男人和他配偶最近得到的曾孙。女人告诉老伴,昨晚她和女儿好好计算了一下,他们全家应该有52人,另外还有4个婴儿马上就要出生。而他们现在已经有16个曾孙。男人听了,轻松地靠在自己的座位上。他终于从计算人数的任务中解脱了出来。

    “看看我们做的好事。”男人满意地提醒女人说。他又忘了老伴已经失明。女人听了,重新用力地握了一下男人的手掌,然后放开了他。她的心思全都专注在周围的谈话声里去了。

    突然间,人群中掀起一阵欢呼声。一群赤裸着身子的孩子领先从树林里跑到空地上来。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一群只有腰间挂着腰带的裸体年轻男人。男人们的肩上扛着三只用树枝叉好的巨大猎物。野宴的盛餐终于来了。

    我们曾经在这本书中一连串的场景里介绍过各种外遇的情形。按照场景中的人物所处的时机与情况来解释,他们都在企图抓住机会,尽可能地获得强过他人的繁衍成果。场景37是本书的最后一个场景,我们在这里要说明的是,只要情况与对象适宜,有时,一夫一妻制的伴侣关系也是获得较高繁衍成果的最佳手段。

    这个场景同时也重新提醒我们,大约从三百万年以前起,长期伴侣关系(包括一夫一妻制关系在内)就已经成为人类的性特征之一。我们那些过着狩猎式采集生活的祖先,不论他们分布的地区是从非洲大草原到南美与东南亚的热带森林,或是从澳洲土著所住的内地到加拿大爱斯基摩人所处的心脏地区,在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拥有长期配偶关系,其中大部分是一夫一妻制的关系。但我们的祖先并不像这个场景里的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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