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曼,拥有迈阿密体育馆和一家廉价汽车旅馆,我们就住在那个汽车旅馆,一个叫作‘皇家棕榈’的地方。”
基特里奇,这时我打断了马丁内斯。“那个‘皇家棕榈’,”我说,“就是我第一次来迈阿密时住的地方。”
“罗伯特·查尔斯,这可能就是我给你说这个故事的原因了。”他喝了一大口朗姆酒,口中还说着“干杯”。
我们喝着酒,他讲着故事。我不会再深究他话语背后的含义了,因为即使我只是领会一下他的语气,也会错过部分故事。当然,这也刚好给了他提高英语表达能力的机会。现在我来总结一下他说的内容,这几乎是他的原话,我如实复述给你听。当时“皇家棕榈”收留了大量的革命者,并且全都是免费入住,而库贝拉和马丁内斯则是同住一个房间的室友。人们视库贝拉为英雄,但是布兰科·里科却一直萦绕在他的梦中。“布兰科·里科就那样一直笑着,”库贝拉告诉马丁内斯,“这个微笑如同癌细胞一样无可遏制地吞噬着我的身心。”
不过,库贝拉最终还是恢复了,里科也不再霸占他的梦。于是他决定回古巴为在埃斯坎布雷山的卡斯特罗战斗。这是与马埃斯特腊山不同的一个战斗前线,卡斯特罗很高兴有库贝拉这样的人为他效力,所以他授予了库贝拉司令头衔,这在菲德尔的军队中已属最高头衔。库贝拉带领部下提前进军哈瓦那,三天之后卡斯特罗才胜利完成穿越古巴全境的大计,毫无疑问由库贝拉负责指挥占领总统府的军队。
之后的几个月,他总是开着一辆华丽的旅行车围着哈瓦那转悠。一天晚上,他喝多了酒,“不知是因为疯子般的快乐还是高傲,他撞车了,撞死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姑娘的死让他再次陷入布兰科·里科灵魂的纠缠。不久,库贝拉找了一个精神科医生,那个医生是为另一个革命组织服务的,所以他告诉库贝拉摆脱布兰科·里科的唯一方法就是刺杀菲德尔·卡斯特罗。“在古巴,连精神科医生都变成了枪手。”马丁内斯说。
基特里奇,我本不想打断这个故事的,但我们是在公主号的驾驶台上听这个故事,这个驾驶台的设备震得船上的每一处都嘎吱嘎吱响。马丁内斯已经在墨西哥海流中耗了一天,希望能够收到哈维撤回命令的通知,这样我们就可以继续搜寻与我们失去联系的伙伴,但是最终什么也没等来。那时夜幕已经降临,我们降速掉头朝着美利坚的方向驶去,于是晚上就有了这个“听觉盛宴”。当时的场景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鬼魂,所以在听故事的时候,我脑海里冒出了基普著名的“幽灵”奥古斯都·法尔和他在加勒比海上从事海盗营生的情景,我有一种他离我很近的错觉,因为那时我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
库贝拉告诉马丁内斯:“你知道吗?总有一天我会干掉菲德尔·卡斯特罗的。”说到这里,马丁内斯突然终止了他的故事。
我永远理解不了古巴人,虽然库贝拉现在在外交部身兼要职,但是很明显不会与他的老朋友马丁内斯有任何关联。欧亨尼奥说:“我相信终有一天他会了结菲德尔。”
我们回到迈阿密,发现哈维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了,大概就一周吧。苏联的舰艇一步步靠近封锁线,哈维全然不顾肯尼迪下达的取消一切突袭的命令,派遣60个人去古巴执行不同的任务。
哈维是一个老派人物,他不仅不畏惧挑战,甚至还主动出击。我几乎全部告诉你了,他对肯尼迪的憎恶在过去六个月里放大了无数倍,他甚至把他们看作是所有邪恶的根源。我多么希望这只是他一个人的失误啊,但是,事实上,现在整个JM/WAVE都弥漫着对古巴导弹危机处理方案的愤怒。我们的古巴人很失望,我们自己的队员也有同感,很多人议论说我们对卡斯特罗和赫鲁晓夫太宽容了。你可能也有所耳闻,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总会涉及刺杀卡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