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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1年10月20日

    亲爱的哈利:

    虽然我不知道去年你都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猪湾之战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你用你的工作证明了情报局遇到的每一场灾难都应该归结为个人的损失。

    当然,我想起大约从一九五九年开始,我和赫里克·哈伯德就失去联系了。所以,我希望我在你的记忆里不是在乌拉圭经历困境之后的模样。

    我自己的变化挺大的,几年的时间是可以深刻地重塑一个人的,我觉得自己不一样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除了休·蒙塔古每个月来看我,管家一周四次来打扫屋子和照顾克里斯多夫以外,其余时间我都独自一人待在机构,专注于我的新书,以及照顾我的儿子。

    在缅因州独自生活了一个冬天,我感觉自己如同一座被拨停的潜水钟。水下的部分也许已经磨损,但一旦浮出水面,你就必须要装出很强大的样子。我就是这样,这一年里我自己钻研出了一套重要的心理学理论(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对其他人可能只是起一点作用)。我不想向你详细介绍我的书,但我可以说在当今的心理学界,自恋和精神病是最难解的两个问题,没有人知道如何应对它。弗洛伊德派将这些比作十四世纪制作世界地图时留下大面积空白的制图师。

    好吧,如果一个人接受了α和Ω理论的存在,就能对我的书有个很好的把握了。此刻我觉得自己没有多少热情再给你解释一遍这个理论,我只能告诉你为了创作这本书,我已经耗费了大部分的文学细胞。这一年来我日复一日地与之抗争,发现了自己不为人知的潜力。我的个人生活太过单调,但这却给我的文学创作带来了不少灵感。我希望这部作品横空出世的时候能闪耀着智慧的光芒,但我不得不再次承认——我只是一个稍微聪明些的早婚早育的姑娘,虽然坐在岸上,但一个脚指头已经沉浸在职业的大河之中了。这种情况下,你已经无法改变历史了。

    就在这个时候(正好一年前我们才走近彼此),休·蒙塔古开始一再要求我回到华盛顿。至此,在他的意愿和我的想法之间展开了一场“拉锯战”,我们彼此都很受折磨,但对于这种不适谁都不愿抱怨一句。最终他开口了:“我想要我的婚姻,我一生都在努力逃脱合久必分的规律,我不想临到最后只能死在修道院的小房间里。”

    我就这样被感动了。你知道他很爱慕他的母亲,实际上,他甚至十岁之前都和她共睡一张床,我怀疑这就是他母亲同他父亲保持距离的一种方式。然后,灾难就发生了。在休·蒙塔古十一岁的时候,他父亲去世了,他不得不继续和他那有谋杀亲夫之嫌的母亲生活在一起。然而他却刻意地远离她,整个青春期都独自生活。就是从那时起,他开始玩攀岩运动。你能想象吗?当时这个少年在落基山脉首创了自由式攀岩。你一定很敬畏他居然能够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度过如此绝望的境地。现在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了,我的丈夫忽然如此真实地面对我,这不得不让我感动。

    我的α几乎融化了一半,但Ω还是坚硬如岩石,我都为自己感到惊奇。我第一次明白了我在Ω上费了多大劲。我给他写信说:“只要能改变我们婚姻的方式,我就会回去。”我是不会回到那种他向我关闭工作大门把我完全孤立起来的生活中的。过去他可能不懂,我在养马场总能如此兴奋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我对社会关系带给我的快乐和满足的要求越来越高了——比如,我参加过的那些审查性的晚宴,其实就是在寻找艾伦的接替者。多么愚蠢可笑啊!只要我去蹭饭怎么能够满足我呢?

    那么,我想要什么呢?答案就是分担他的工作,准确来说,是他的秘密。他不赞成,还试着解释——我在叫他违背誓言。我对他说,你的誓言毫无价值,我们的婚姻是一件圣事,那才是个更深刻的誓言。

    他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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