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哪些会坚定地支持我们,我不仅要继续与他们交谈,而且要研究调查问卷,进而得出第一手资料。此外,我们拒绝接收那些不能为自己提供更加详实材料的古巴人,我们更倾向于相信天主教行动学生社团的古巴人,而且更倾向于相信天主教行动学生社团的古巴人,而不是单个投奔我们的古巴人。我工作的第一步就是要检查当地人为申请人所做的介绍信,凡是自愿为古巴人作担保的当地人都在当地社区有迹可循,顶点公司里有档案存储计算机,可以很快查到这些志愿者的信息。这项工作没什么压力可言,在把申请人送去迈尔斯堡接受早期训练之前,我经手的任何志愿者、申请人都会接受我们进一步的调查。
然而,我的确对这些人进行了研究,他们中有很多人同时具备了两种不可能融为一体的品质,即高贵与腐败。而且,我承认这些黑皮肤、兼有自豪感和特权意识的古巴人身上的确存在某种品质,我无法用语言形容。这些古巴人与我大不相同,他们很在意自己的信用,但也允许自己偶尔放纵,犯点小错误,这让我很是困惑。我也注意到他们得意于自己的名字,就像自负于自己的美貌一样,但其实大多数名字也不过司空见惯而已。
亲爱的,上面我说的你都明白了吧,很多人的名字都像堂吉诃德一样被人熟知,只有少数的人名才像桑丘·潘萨。有的律师衣领板正,胡子捻到末梢;有的人打扮很时髦,简直把普鲁斯特和危险的年轻绅士比下去;有的人表现得很有威慑力,简直像一群强盗,见到什么就将什么据为己有,不过还好,他们都通过了审核——有脸上长满粉刺的年轻学生,做个令人惊恐的决定,就能把自己吓得面色发白,两腿发软;有老兵,他们身材臃肿,却幻想恢复到年轻时的自己;还有其他从我面前经过的人,身体虚弱,有的还发着烧……人们一边嘲笑自己周围的同龄人,一边向前推挤。有时候出现三四个醉酒的人和一两个职业军人,因为这些军人誓死效忠巴蒂斯塔,所以我们不会选他们。这些人有的精力充沛,有的偏执,有的勇敢,有的胆小,但都能增强我们的力量。
我的工作自然需要考虑到实际情况。基督教民主运动党(MDC)、美国汽车业协会(TheAAA)、基督山、营救党和革命复苏运动(MRR),这五个政治团体由我和亨特负责,我还必须向他们提供研究结果。
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们之间的区别吗?他们不同程度地把自己看作自由资本主义者,或者是社会民主党,跟卡斯特罗一样,他们也仇恨巴蒂斯塔。关于我们编造的掩护故事,他们并不相信,反而以为亨特和他的“美国富人”是想让政权重归巴蒂斯塔。这样的说法竟然还传得满天飞!我怎么也没想到古巴人竟然这么情绪化,亏他们还是领导人!他们领导五个流亡小组,形成“革命民主战线”,简称为“战线”,美国挑选这个组织作为一个左派联盟,并不是为了孤立倾向马克思主义的拉美势力。但是,他们也应该尽量向中间派靠拢,为艾森豪威尔、尼克松和情报局出人出力。在此我重申一遍,政治并非我的强项,我想也不是你的强项。但是,我意识到近年来我们制定的许多外交政策都在设法摆脱以前乔·麦卡锡留下的阴影,我们必须向世界上其他国家证明我们比俄国更先进,所以这就把我们置于这样一个自相矛盾的境地:亨特比理查德·尼克松更保守,他更愿意用与自己意气相投的右翼团体来执行此次任务;但现在组织已经把这个小组交给亨特负责,而且亨特在情报局的地位如何,就取决于这帮人的工作做得有多出色。
没有日常工作,我总会惊异于古巴竟是如此一个小国,它的本土也许只有八百英里长,但是这里的人似乎都曾住在哈瓦那的同一个街区。这些人之间已经保持往来很多年了,而且还自称与卡斯特罗有交情,不过这也并非没有可能,说不定其中就有人做过他的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