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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读了法语、德语、英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和苏联语言的作品,书的名字我连拼写都不会。他说他才37岁,你想想他究竟学了多少东西!另外再算上他自32岁便开始在苏俄分部档案室工作,他真是学到了太多的东西!他说起在“二战”期间,他的军衔为上尉——他家桌子上摆放着无数照片,这都证明了他曾经参过军,而且军事生涯还很辉煌。我在这些照片的军衔肩章上作了标记以便苏俄分部可以做检查。当然,我不能发誓说这100%是“二战”的写照,但是这些照片确实有那个时代的印记。在一张照片上,你可以看到背景是一个满地都是垃圾和破损的工艺品,他告诉我:“这是柏林,那是最后几天的景象,也就是我们笑的原因。”

    “是的,战争将要结束了,你肯定很开心。”

    他耸耸肩,突然声音很低沉地说道:“喜忧参半吧。”他回答得很优雅,但好像这并不是对客人说话的态度。他又补充道:“一直以来都有一个问题,我们有资格活下去吗?有那么多更伟大的人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齐尼娅说:“尽管这样,你在照片中一直带着微笑。”

    他有点自我矛盾地说:“我当时很开心。”

    “拍这张照片的前两天我们见了面,”他说道,“那是我和鲍里斯第一次见面。”

    我问:“你当时也在柏林吗?”

    “在文工团。”

    马萨罗夫说:“齐尼娅是一个诗人。”

    齐尼娅纠正道:“曾经是。”

    “她有两年没有写过诗了。”

    我回复道:“噢,是这样啊。”

    齐尼娅说:“我现在都要变笨了。”

    (基,我发誓,当听到突然的坦白时,我们就应该表现得像英国人一样坏。)我说:“好吧,坐在这摆满家具的房间里,看着你干巴巴的笔头一定很痛苦。”(我觉得我听起来有点像法姆佛德姆伯爵。)

    但是,俄国人有一个优点,他们说话很跳跃,一个话题不超三秒钟就会换。齐尼娅问道:“房间里都摆满了家具吗?”“是聚合,全都聚合了。”

    我首先听到“聚合”时当然很迷惑,直到她又说了另一番话来阐述,我才清楚。她说:“他的家庭,我的家庭,聚合了莫斯科公寓——他父亲家的家具和列宁格勒住所——我母亲家的家具,两家的残留物全都聚在这儿了。”

    “没有你们俩的吗?”

    “所有的都是我们的,所有的都属于鲍里斯,当然也属于我。”

    我说:“的确。那么你的国家把你们的东西送到这里来了吗?”

    她说:“当然是这样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

    “但是你在莫斯科的公寓肯定是空的了。”

    她耸耸肩,说道:“有人在里面。”

    我们坐在第二个象棋架子的前面,鲍里斯把那个白色的棋子递给我,说道:“你是我的客人。”

    基,你知道我的棋艺跟休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但我也并不差。曾经有一次,我在低水平的业余棋手比赛中获胜;还有一次参加与一位顶级高手的模拟赛,这位顶级高手正和20个耶鲁大学的学生对战,我碰巧是打成平局的三个人中的一个,剩下的17个选手都输了。虽然成绩如此,但要来一场真正的棋艺比赛时,我一点优势都没有。不过我能感觉到,我们一开始比赛,这就意味着该比赛对他意义非凡,就像在重大国际赛事上,对手的一个轻微呼吸,我们都能感觉到一样。我感觉他很紧张,我也很紧张,我欢呼地对他说道:“一开始就走国王的卒,你确定这是明智之举吗?”他匆匆点了一下头,首次表现出了他粗鲁的一面——因为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他的举止是所有在西班牙殖民地区的俄国人中最好的一个。他坐在椅子上,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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