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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动身去BND总部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准备在中途加油时遇到了一些难题,因为比尔·哈维不希望在路上使用美国军方的加油站,由于在晚上运营的加油站一般都是由民主德国人掌控的,比尔·哈维也不想停在某个军事基地,那样的话我们不得不叫醒后勤军官送来储油罐的钥匙。“上一次,因为要叫醒军官拿储油罐的钥匙加油,花了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比尔·哈维抱怨道,“该死的钥匙在军官的裤子上挂着呢,那名军官还不知道在哪个妓院里潇洒。”

    “比尔,你必须要付出一切代价来谱写这样的历史吗?”C.G.问。

    问题是我们不能把五加仑的油桶放进凯迪拉克的后备箱里,哈维也不会把油箱捆在汽车的顶部。“狙击手一个炸弹我们就灰飞烟灭了。”

    “比尔,为什么我们不坐飞机呢?”她问。

    “空军基地有一些德国机械师,坐飞机很容易遭到他们的攻击。这些我老早以前就掌握得很清楚了。”

    所以我们的准备工作就是给后备箱焊接一个防弹的辅助燃油箱,因此耽误了两个小时,我们又花了一个小时等待最后的批准文件,这些事情都弄完了我们才启程。哈维先生带着猎枪,C.G.和我坐在后排。

    正如比尔·哈维预计的,这是一次快速的行程。我们进入东德区域时,勃兰登堡公路的检查站没给我们制造麻烦。一个小时之后,根据我们的南部旅程路线,我们再次回到西德,经过另一个检查站,他们也没有为难我们。我们开车穿过了平坦又肥沃的田野,哈维一边喝着马提尼,一边讲述一个被抓获的苏联间谍的故事。这个间谍将微缩胶卷情报放进一颗镶金的假牙里,“是我发现了这个浑蛋,”比尔·哈维告诉我,“‘用X光照射这个撒谎的杂种!’我跟当时的同事说,我很确定在牙齿的镶嵌物和底部之间有一根细细的线,‘要么是牙医的技术不够好,要么是藏有东西。’所以我们拔掉了这个家伙的假牙,我找到了微缩胶卷,俄罗斯人一直以来都在用这样的方式获取情报。你听说过他们的氢氯酸手枪了吗?射出的是喷雾,漂亮!持枪者在街上冲到你面前,对着你的脸开一枪,你就死了。尸检如果延迟几个小时,那就没有任何中毒的痕迹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从不在柏林街头散步的原因。我宁愿让我身边的人以为我是被苏联人杀死了,也不愿意让他们误以为我是因为饮酒过多血管爆裂而死在了大街上。”他又倒了一杯马提尼,“哈伯德,如果你要外出觉得自己有可能遇到这种攻击的话,有一种解药可以保住你的性命,那就是出去之前先吞一点硫酸钠。你要去GIBLETS医疗中心查找一下237-AQ子弹的含毒量,只有如此,你才有机会在中枪的十到十五秒之内拯救自己。在你的外套口袋里随身带上一些硝酸戊酯胶囊,一旦你被射击就赶快拿出胶囊塞进嘴里。我总是会随身携带一些的。”比尔·哈维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打开储物箱,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把胶囊,“给,”他将一把胶囊递给C.G.和我,“带上这些东西。”他也毫不犹豫地对司机附上一句:“小心这些马车,山姆,你看到任何马车都要避而远之!”同时还不忘轻轻拍着司机的肩膀。山姆以每小时一百英里的速度掉转方向,稳稳地前进着。“我不相信凌晨两点这些路上还有农民推着手推车。”他说,又回到毒手枪这个话题上,“我曾经在普拉赫亲眼看到过,哈伯德,你肯定想象不到。”

    “但我的确想象过了。”

    “这些德国佬因为迁怒于我们而杀了条狗。BND的人就像展示特技似的,只是走了过来,开枪,走出去,那条狗就四肢绽裂,不到一分钟就死了。这一切就发生在这块玻璃外面。”

    “我倒很想会会杀了这条狗的人。”C.G.说。

    “一条可怜的狗,罢了,”哈维说,“这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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