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局最厉害的人都会觉得和他面对面很有压力。
“关于金……噢,天哪,就说了个他的名字我就连带着喜欢上菲尔比这个姓了——他是个无畏的人,大智慧往往就蕴藏在大无畏中,而不是在你认为的书本里。英国外事办公室把布格斯以首席秘书的身份送到华盛顿,菲尔比竟然邀请他搬过去同住。现在回想起这些事,我仍然不能理解俄国人怎么敢和布格斯共事!他肯定是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最不可能感兴趣的目标。你可能听说过,他就是个浑球,是个最低级的同性恋,满脑子想着如何把好身材的男人拉拢到自己身边。‘我要霸占你!’这是布格斯经常挂在嘴边的话。他喝酒从来都不是用杯子计的,而是一瓶一瓶地喝,他抽烟抽得像机器在吞噬。除了这些,他那白色衬衣上还总是残留着上顿饭的油污。不知道他有没有丘吉尔一半的本事,但他那粗鲁的举止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哪怕是家教良好的英国人也会对服务员的态度很差,这或许是他们在报复小时候苏格兰保姆往他们的嘴里塞燕麦粥的行为吧,但布格斯肯定是态度最恶劣的那一个,他会对离他最近的服务生大喊道‘你他妈的看这里!蠢货!你是白痴吗?你这个无可救药的家伙!’”休·蒙塔古模仿着布格斯的声音,说得特别大声,幸好这顿晚宴本来就很嘈杂,要不然可有的尴尬了!
“菲尔比总是安慰我们说:‘布格斯一直在饱受车祸后遗症的折磨,可怜的布格斯啊!’菲尔比还会说:‘他是很有才华的,但是你们也看到了,他脑子摔坏了。’菲尔比说得好像这伤口是战争造成的一样。英国人对自己的家乡人是多么有情有义啊!
“来,让我们说说比尔·哈维吧。他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被菲尔比邀请参加一九五一年春天一次隆重的晚宴。被邀请的人几乎都到场了,比尔·哈维、布格斯、我们这一群人以及各自的夫人,约翰·埃德加·胡佛差点也来了,但因为听说哈维也被邀请了,他就没有露面。跟你说得再明白一些,当时比尔·哈维都快成为我们内部的宠儿了,但那次晚宴之后,他却彻底沦为一个笑话。但那时候我们都喜欢他,跟他握手的时候会感觉他的手比他的手枪要冰冷得多,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联邦调查局的人!为了开展工作,我们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打入调查局内部,还签约雇佣了一些调查局的间谍,哈维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帮助我们清除了罗斯博格家族,约翰·埃德加·胡佛永远不会原谅他跳槽来为我们服务。让埃德加更不满的是,比尔·哈维曾经在FBI工作过,所以倒戈之后为我们提供了许多联邦调查局的内部信息。原来他们一直在六七个国家里践踏着中央情报局的司法权。事实上,他们是想把我们扼杀在萌芽阶段!太不人道了!这就是为什么艾伦·杜勒斯几乎从不和约翰·埃德加·胡佛通电话的原因。‘告诉我,’他有次问埃德加·胡佛,‘中央情报局到底怎么得罪你了?’埃德加·胡佛回答:‘杜勒斯先生,请你去告诉比尔·哈维不要再窃取我们的资料了。’
“呃,这就令我们对比尔·哈维刮目相看了,所以菲尔比就邀请哈维和他的妻子莉比来参加晚宴。我警告过菲尔比不要邀请哈维的,我对这样的社交前景并不持乐观态度。你想想,把比尔·哈维和布格斯凑到一块儿,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然后我们就开始喝酒了。比尔·哈维和布格斯两人一杯接一杯地喝,哈维的妻子也是,她可能是来自印第安纳州或者肯塔基州的乡村,性感害羞得像个隐形人,但她那夸张的大笑却给人深刻的印象,以前只有公爵夫人才会这么笑,洗碗工也好别的什么人也罢,都不允许这么狂笑。这真是一场狂欢,我们都陶醉了!比尔·哈维一直在自吹自擂,说自己十二岁以后就天天性交,不是和他的妻子就是在和别人的老婆干。天哪,这真让人受不了!他的妻子莉比不仅吻遍了聚会上的每一个人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