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得很好,并且身边不缺少其他女人。“看到他,你就和他谈谈你的教育问题,”出门前母亲对我说,“让他承担你的教育费用,不然我就会起诉他,你就这么告诉他。”是的,我会匆匆地告诉他。“当心他的魔力,他就像一条蛇那样恶毒,”并且,正当我要走出门的时候,母亲又说,“告诉他我向他问好——噢,不,不要告诉他这句话。”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爬上他旁边的酒吧高脚凳。当我爬凳子的时候,不小心滑下来了,弄得我的睾丸紧紧地缩在一起。当我再一次坐上去的时候,我就坐在那里缓和一下疼痛,并且试着看看酒吧里的那些标语。
有一张标语牌上写着:唷,呵,呵,来一杯朗姆酒。
有一个路牌上写着:25WESTZWEIUNDFUNFZIGSTE。
“噢,”我问,“父亲,那是德语吗?”
“上面写着第五十二街。”他告诉我。
我们相对无言。
“你觉得圣马修学院怎么样?”他问。
“还好啊。”
“比巴克利学校好吗?”
“当然。”
“你不打算退学吗?”
“不,我的成绩获得了良好。”
“好吧,那你就试着拿优秀,哈伯德家族在圣马修学院是要拿优秀的。”
我们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开始搜寻酒吧里的其他标语,看来酒吧里面是不介意写错别字的。有一个标语牌上写着“我们这就是周六的天堂”,但是“周六”这个单词写错了。
“最近我有很多事要忙。”他说。
“我想也是。”
再次沉默。
他就像一只拴着的德国牧羊犬,内心充满了压抑和不安,我觉得我是瘦小版的他。但是我相信在这第一次见面的五分钟内,他能在我身上看到一些我母亲的影子,而我好像也能够感受到这些年来母亲对他的伤害,或许这世上他最想杀死的人就是他的前妻吧。当然,他放弃了这个念头,但母亲的要求对他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你的腿怎么样了?”现在他问。
“噢,恢复了,这些年都挺好的。”
“我相信现在走起路来还是很僵硬吧。”
“一点都不会,就像正常人的腿一样。”
他摇了摇头:“我相信因为那条腿,你表演起来还是会有困难的。”
“父亲,我只是不擅长密集型体操训练而已,”沉寂片刻后,“但是现在好多了。”这沉寂让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在把一艘船推出海岸,但由于船太沉重我推不动。
“父亲,”我说,“我不知道在圣马修学院能不能拿到A,他们觉得我在阅读方面有困难。”
他慢慢地点点头,好像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很是突然。“有多差呢?”他问。
“看书完全没问题,但我总会把数字看成反的。”
“我也有这个问题,”他点点头,“在战争发生前,我在华尔街工作,早上的时候我常常担心我会把公司的时间看错,但有时候又不会看错。”他眨了眨眼:“你需要一个秘书去管那些事。”他拍了拍我的背问道:“再来一杯柠檬水?”
“不。”
“我要再来一杯马提尼。”他对服务生说,然后他就背对着我。我仍然记得那个服务生选择什么样的表情——当他们服务绅士的时候,他们会很热心;当他们服务游客的时候,他们就很不耐烦。“看,”我父亲说,“阅读困难症既是一种财富又是一种损失,许多好人都有这样的情况。”
“真的吗?”上个学期,学校里有很多男孩子叫我小笨蛋。
“真的,”他看着我说,“十年前我们去肯尼亚射杀豹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