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都像一个巨石重重地压在我的背上:任何残酷的事情或者压力对我这肉体来说都是巨大的痛苦,我沉重的心情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疑惑了,我会把所有的巨石都卸下来。我忍受不了更多的问题了,“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对罗斯说,“我上楼叫基特里奇。”
他摇了摇头,“我们再等一会儿吧,我想确认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为什么?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我们能不能再看一遍案宗?从我们猜测尸体就是夏洛特以后的部分看。”
我叹息着,我是真的在叹息。我们之前推断案情,假设有一个“怪物”存在的时候,没发现我们的智力、痴迷的东西是如此的不同,我们很想知道但是无法知道的是已经进入我们生活的怪东西是A还是Z,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可是它确实存在而且就在我们面前,这是一个不为我们所知的人给我们的一个摆脱不了的礼物。
“我不觉得那是夏洛特的尸体。”我说。
“请你先接受这个可能性好吗?”他说。
“你觉得哪种模式可信,谋杀?自杀?”之前我肯定提出过这个问题。
“我怀疑是自杀。事实上,”罗斯说,“夏洛特平时都习惯绕着船周围游泳,用他的手臂。但同时他也会保证在不借助下身的脊柱、大腿的情况下能够抓住栏杆。我相信他抓住栏杆需要用一只手,他开枪射击需要用到另一只手,如此一来,他就会是向后仰着倒入水里了。如果真是这样,又怎么会是自杀呢?”
“为了不让血溅到船上。”
“这确实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现在自杀的可能性由百分之十上升到百分之二十了。”
“每一个小细节都可以帮助我们。”我说,此刻我很难受,酒精的作用又显现出来了。我能够感受到来自醉酒产生的另一只怪物的警告,一年总有那么一两次,我会被异常的头痛所困扰,这种头痛类似偏头痛,还会让我在第二天短暂失忆(记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此刻,这样的头痛好像要降临了,有一股强烈的疼痛感向我的大脑袭来,头脑开始发热。“关键是,阿尼,”我说,“要保持脊髓部位的干净。”
“哈利,你说的真是经典,这就是你这个人要提供的,但请你不要离题千里。”
“英国人,”我说,“就曾经粗俗地做过一个测试,这个测试是:你走路时候的步子刚好合适吗?格兰利威,老朋友?”我再倒了一些苏格兰酒,抑制着头痛,暴风雨就要来了。我两口喝光酒杯里的酒,又再次将我的酒杯倒满。“好吧,谋杀,被我们的人谋杀了。”
“不能排除是克格勃。”
“不,我们先谈谈被我们这边的好人谋杀的可能性,你不就是这么想的吗,是吧?”
“我尽力去想你所说的。”罗斯现在告诉我。
是的,我能感受到从我说那句话之后,他认为这种情况是很可能的。“数以亿计的钱,”我说,“如果不杀掉夏洛特,这个人很可能损失数亿美元的钱甚至更多。”
“当牵涉的金钱数量很大的时候,被杀害的就不是个人了。”
“不是单独的个人,是印第安人,二十或者四十个印第安人,全部都死了。”我是想起桃乐丝·亨特了吗?
可是,罗斯出了点状况,我觉得他对我最后的评论产生了巨大的反应,直到我意识到他在用对讲机跟外面的人说话时我才知道自己错了。他的右手按住浅黄色的耳机,他点了几次头,然后又把手伸进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钢笔大小的无线麦克风,说道:“你确定吗?”然后我听见里面的人回答,他又说道:“好的,出去吧。”
现在,内德开始和我说话,他的声音不仅是微小,甚至可以说是听不到。他开始用他的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