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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猜到罗斯的下一个问题:是不是你,哈利·哈伯德,毁掉了夏洛特的X光线检查数据?

    问题是,我给不了答案,我记不起来是不是曾经在夏洛特的医学档案里面拿过东西给夏洛特。回忆起需要的东西这项能力已经在喝了三十年酒之后大打折扣了,我已经忘了这件事是很有可能的。

    但更有可能的是,有人偷了夏洛特的X光线检查档案,我只是无数个从兰利市外面带进无数文件给夏洛特的人的其中之一罢了。要真是像想象的那样,夏洛特的X光线检查数据极有可能就是这样丢失的,因为进进出出的数据太多了,丢失一份数据也很正常。中央情报局在四十年的时间里一直在扩张,这也增加了数据遗失的可能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不应该猜测文件是被人偷走的。如果说文件是为了保护某些官员的个人利益而被特意挑出来,或者是拿回来的时候分错类而放错了部门,如果是这些原因导致文件找不到,那么导致文件找不到的那个人是不是值得原谅呢?也有可能是一个年轻的档案管理员因为一段模糊的暧昧关系导致他分心,所以他把文件放在了错误的文件夹中,放在了错误的盒子里。又或许是因为我们现在的数据都实现了计算机管理,而数据下载并没有设置密码,如果我们的普通员工打开了一台没设密码的电脑,他们也可以直接在电脑上任意处理这些数据……这些原因都有可能导致文件数据的丢失。

    总而言之,现在我们找不到夏洛特的X光线检查数据。

    “在采集尸体的指纹方面也遇到了困难,”罗斯告诉我,“尽管这可能不重要。海里的鱼把他的手指吃得精光,这似乎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但是他的手指上包裹着一些东西让人误以为他的手指还在,这些东西就是猫薄荷草。这些草吸引来的只是鲶鱼,这些鲶鱼一点点地咀嚼着这些草。另外,鱼类也只喜欢吃手指和脚趾这样的顶端部分,这就是采集不到指纹的自然原因。”

    他把手伸进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坐到他身边的地板上,把两张8的照片一一在地板上铺展开,一张是带有戒指的左手,另一张是右手。“通过这两张照片可以看出来什么吗?”或许是因为照片是黑白的,那只手看上去很苍白。但是这样一只手的辨认度并不高,从这样的照片根本看不出来这是谁的手。从这张照片里,只能看出来这是一个男人的手,并且这只手已经在水里浸泡很长时间了,整只手肿胀得就像一只鼓鼓的棒球手套,而且手指被咬噬得已经可以看见骨头了。

    “我问基特里奇她能不能根据这张照片判断出这是谁的手,但基特里奇的反应只是心烦意乱,不能给我任何信息。”罗斯说。

    是的,她肯定心烦意乱,当我回来请求她开门的时候,她仍然很悲伤。当她看到这些放大的照片时,她都经历了什么样的内心变化呢?这是不可想象的。夏洛特的手,以前是那样的灵巧,现在我更能理解基特里奇的悲伤了。如果说她的痛苦对我没有一点影响那真是天大的笑话,但同时,她的痛苦又具有独立的空间。这样的关系就像一个物理学家在他的领域内碰到了一个全新的但又是让人讨厌的问题。在我和基特里奇的关系中,就表现为无论我多么爱基特里奇,我都不能确定我的爱能够换来她的爱,这就是让人讨厌的地方。不知道爱因斯坦提出量子论和相对论的时候,心里是不是有过一丝邪念。

    但是,我是一名专业人员,这句话对我才是有效的。我应该再次提醒自己,我现在是在讨论案情的地点,我可以是站着的也可以是舒服地坐着的,我可以是友好的也可以因为得到保释而兴奋,我可以是忠诚的也可以是多疑的。对案情来说,我可能是有能力的也可能是无能的。尽管这些都有可能,但是我应该做到专业人士该有的样子:我应该把和案情无关的情绪、想法都撇到一边去,尽管剩下的对案情仍然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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