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森林里来真有点像远足呢。”他说。
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他是怎么改变了他的鼻音的呢?当我们一起接受训练的时候,罗斯虽然是美国大学优秀生、全国性荣誉组织门萨俱乐部的一员,但也是出了名的说话带有浓重鼻音的人。他那带有鼻音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很无聊,在我们内部的小帮派出现之前他就被排挤了。
现在,他和主教派一个很不错的灰色头发的女人结婚了。事实上,在蒙得维的亚,我曾经和她有过一次记忆深刻的约会,他肯定是从她那里学会了不少东西,他已经学会把浓重的鼻音转化成一个政府高官特有的腔调了。
“是的,”他说,“你看起来身上很湿,而我身上也不是干的。”
但是我们已经有了足够的运动量。
“你今天晚上给基特里奇打电话了吗?”我问。
他停了一会儿(这个暂停更多的是出于礼貌而非谨慎)问道:“关于休·蒙塔古?”
“是的。”
“哈利,我并没有打电话给她。我当面告诉她这个消息的。”
“什么时候?”
“前不久。”
我还在海岸线公路上打电话时,他应该就已经到这里了,所以当我回到家的时候,他已经躲藏在这了。他那些带着步话机的人知道我什么时候穿过森林,也一定听到我牙齿打战地寻找钥匙开门的声音。他们一定把他们听到的、看到的这些通过步话机报告给步话机那头的人了。
我起身去整理一下柴火,这样我也可以证实一下我的判断了。是的,在他的右耳里面有一个淡黄色的耳机可以接收信息。
“你到这里之后做了什么?”我问他。
“尝试着思考。”
“你在哪里思考的?”
“大部分时间是在一间客房里面。”他吐了一口烟雾。
“潜伏在外面那些监视的人都是你的吗?”
“有一个是。”
“可我看到了两个。”
“事实上,”内德说,“外面有我们三个人。”
“都是来监视我的吗?”
“哈利,这是一件很复杂的事。”
“你为什么不邀请他们进来呢?”我问,“我们还有其他的客房。”
他摇了摇头。“我的人,”他说,“就是准备等的。”
“等待更多的人来吗?”
“哈利,我们不要玩乒乓球式的你来我往的推球了,我们现在不得不讨论一个失控的局面。”
那就意味着,兰利市里没有一个人知道接下去要做什么。
我之前手握鲁格尔手枪的旅行仍然像一个时空胶囊一样生效,安抚着我的焦虑,我觉得我的智慧好像又回来了。明显的、公然的危险是导致我精神失常的主要原因。
“内德,”我问,“你要不要喝点东西啊?”
“你们有格兰利威威士忌酒吗?”
“有。”
他继续说着格兰利威威士忌酒的功效以及价值,这类话题真的很无聊,我不想听任何有关他和他那灰色头发的妻子整个夏季在苏格兰以及酿酒厂旅行途中听到的别人对他的奉承。我从橱柜里拿出一瓶格兰利威威士忌,整个过程我都在一心一意地开酒和倒酒,并没有回应他,这是一种强迫他接受被泼冷水的举动。然后我问他:“你为什么来这里?”
能看得出来,他想再多享受一会儿壁炉的温暖以及苏格兰威士忌。
“是的,”他说,“我们必须到这里来。”
“我很荣幸他们派你来。”我告诉他。
“也许早上的时候我感觉这是对我的一种侮辱,”他回应说,“这次旅行是我自己决定要来的。”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