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前来的?
静子:日期我己经记不得了,只知道是黄昏时刻。当时他说,阿贞今天表示要去医院,出门后却再也没有回家,问我知不知道,阿贞她人在哪里。我回答他说:我不知道阿贞何时离开医院的,也不知道她人在什么地方。
古我清:当时支仓喜平在家吗?
静子:当时他不在家。
古我清:当天,支仓喜平何时离家?何时又回来的?
静子:早上八时或九时左右出的门,阿贞的叔父走了之后,他才回家。他回来的时候,我己经吃过晚饭了,所以,应该是七时或八时左右。
古我清:支仓喜平有讲过,他当天去什么地方了吗?
静子:他平常一向默默出门,我也从来没有问过,所以,并不知道。
古我清:支仓喜平回来的时候,神情没有什么不对吗?
静子:没有。
静子从容叙述自己知道的一切。
对丈夫绝对服从的她,与丈夫的犯罪毫无关系,知道的仅仅是表面上的事情。
古我法官凝视着脸色苍白、顺畅地回答完所有问题的静子的可怜模样,不久,温柔地说:“好,今天就到此为止。接下来请你仔细聆听,今天的答讯记录。”
静子听完书记官,所读的记录内容后,默默低头。由于她未带印章,只能在讯问记录上签名,无法盖章。
“你可以离开了。”法官说。
静子终于松了一口气,走出侦讯室。
古我清法官静静目送着她的背影,久久,才再度紧张地传唤,已经等待着的证人——小林定次郎。
脸孔被阳光晒成黑色的定次郎,露出了不安的神情,怯怯地进入证人席。法官要他发誓之后,先问过基本的姓名、年龄、身份、职业等等,立刻进入讯问。
定次郎的讯问,颇为寻常,没有问出任何新奇内容,在此,只列出和鉴定小林贞子尸体有关之事。
古我清:小林贞子的身材如何?
小林定次郎:虽然年紀不大,可是中等体格,相当高。
古我清:你知道大正三年十月,从上大崎打捞上来的女尸之事吗?
小林定次郎:当时并不知道。
古我清:证人见过从埋葬地点,挖掘出的尸体吗?
小林定次郎:见过两次。第一次是挖错了尸体,第二次还见到残存的布片和骨骸。
古我清:你认为那是小林贞子,所穿衣服的布片吗?
小林定次郎:至于布片方面,我完全不懂,但是骨骸方面,阿贞平常笑的时候,很清楚地可以见到两颗犬齿,而警方让我看的骨骸,头盖骨的牙齿部分,也有两颗犬齿,所以我认为,那就是阿贞的尸骸没错。
隔天,即三月三十日,古我法官毫不休息地,继续传讯证人——牧师神户玄次郎。
神户牧师是因为支仓之妻静子,是自己教会的姊妹,所以,当支仓喜平进入神学校就读时,当他的保证人,因而开始交往,不得不在小林贞子事件时,帮忙进行调解,也因为这样,后来才能够见证支仓的自白,却又因而必须被传唤出席预审法庭,接受不愉快的讯问。若说此人掌握着解决本事件的重大关键,应该不为过,但是,他因此霈要以证人身份,数度站上法庭。
他于人有恩,却为此与人反目成仇。
神户牧师紧抿着大嘴,眉头一带怏怏地隆起,坐在古我法官的面前。
古我清:证人曾受小林贞子的父亲委托,与支仓喜平进行交涉?
神户玄次郎:是的。将受托之事告知支仓,问他要如何处理。
古我清:支仓是如何回答的?
神户玄次郎:表示他要道歉,并负责将病人治愈。小林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