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刑警脸色苍白地跑下二楼,飞奔向大门外。
看到他那不寻常的样子,渡边刑警惊讶地问:“喂,怎么啦?”
“逃……逃掉了!你往那边追。”
两人分从左右两边,包围支仓家似的,绕着围墙转圈儿跑,然后又在四处搜寻,却仍旧徒劳无功。终于,两人茫然对望了。
“都是我的错。”直到刚才为止的得意,已经不知道消失在何处,石子刑警悄然地说道,“本来抱定完全不松弛戒心的,却……可见我还是经验不足。”
石子说明被对方摆脱的始末。
“嗯……”渡边刑警听完.忍不住叹息了,“真是相当厉害的家伙。”
但是,光是叹息也无济于事。
“渡边,就这样回去的话,我没脸面对调査主任哩!”石子刑警黯然地说道。
“我也一样。”渡边刑警半是自言自语,半安慰着石子刑警,“两人合作,却让嫌疑犯逃脱,这种话我也说不出口,毕竟,这与我的监视方式错误有关。”
两人经过一番商量后,决定向大岛调査主任报告“支仓不在家”,然后共同发誓,最迟在三天之内,逮捕支仓喜平。
不论支仓胆子有多大,应该也不可能大白天公然回家,那么,绝对会利用深夜时段回来。由于事出突然,他并无充分的准备,或许今夜就会回来,也未可知。两人这么判断后,决定从今晚夜阑人静的时候,就开始监视支仓家。
冬天的深夜,在寒风中伫立于黑暗处,绝非一件快乐的事情。两位刑警一边忍受着几乎将人冻僵的寒气,一边互相打气地,彻夜不眠;一边还要连一只小猫也不放过地,盯着支仓喜平的家。但是,这天晚上,连支仓的影子都未见到。第二夜和第三夜还是一样,连续三夜,支仓并未在自己家中出现。
“喂,石子,我开始不耐烦了。”第三夜,渡边刑警说,“不,三个晚上没睡,这也算不了什么,我的意思并非怕累,而是,像这样连续三夜不睡觉、有如猎狗般地,盯着人家的房子看,真的有意义吗?就算是侦探为了赚钱,一定也会感到厌恶吧!……”
“混蛋,别讲傻话!……”石子刑警拼命地揉搓着双手,回答着,“我们并非为了什么私利私欲,而才这么做的,完全是为了公益。我们是为保障社会安宁秩序,正在付出宝贵的牺牲。”
“宝责的牺牲?……可是,世人不会这样认为的。他们会说我们是为了自己的快乐,故意揭发别人的隐私。”
“胡说!……”石子刑警愤怒地跺着脚吼道,“若是没有人做我们这种工作,这个社会将变成什么样子?对于讲那种话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不予理会。”石子刑警恨恨地说。可是事实上,通宵不眠的持续三夜,却毫无效果,也令他沮丧不已。
第四天早上,石子刑警在警察署里,接获了一封寄给自己的限时挂号信。这封信很厚,而且从浑厚粗犷的笔迹,出乎意料地一看,即知道是逃亡中的支仓喜平所寄。他略觉压迫感地拆开,随即双手颤抖,上唇紧咬住苍白的下唇。
支仓喜平写给石子刑警的信,内容如下。
“混蛋!……”石子刑警恨得咬牙切齿……
渡边刑警看过信的内容,也勃然大怒。
“畜生,竟然被他消遣了!……”石子刑警气愤地说。
“你没有告诉他,有关《圣经》的事情吧?”渡边刑警问道。
“当然没有。”石子刑警似是余愤未平,大声回答。
“这么说来,他可是自露形迹了。即使这样,我们完全没有问,他却主动写出,简直像是自白。”渡边刑警微微叹了口气,“你见过他提及的尾岛秘书吗?”
“见过。但是,他说尾岛给他,这话根本是谎言。那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