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身为天下英雄,我也不想如此。”
张仲坚回想往事,一时惘然,这一切真的是报应?
“绝非报应,而是刻意为之。”杨坚望过来,摇摇头道。
“随国公此言何解?”郑玄微有不解的样子。
杨坚望向孙思邈,缓缓道:“这场恩怨中,参与的人,或多或少都与当年恩怨有关。无关的只有师兄一个,但师兄肯定对当年齐国灭道的始末已经了然。”
齐国文襄帝高澄遇刺,本是文宣帝高洋所为。
北天师道门人知高洋为首的朝廷要对道中不利,本想勾结永安王取得政权,但被高洋镇压,高洋随即宣布正式灭道,斛律明月执行。
那时寇谦之座下双子和郑夫人早已远走——一子去了苗疆成为了寇祭司,郑夫人和郑玄去了草原。
三官中的李八百、裴矩外逃,刘桃枝反被斛律明月所救,和五斗留在斛律明月身边参与灭道,反将七星八将九曜等众多同门高手屠杀。
北天师道门人外逃,向天师同门六姓之家求助,将六姓之家卷入,随即演化成二十年轰轰烈烈的齐国灭道之战。
綦毋怀文的洗手摆渡,不过是道中人的一个悲凉的缩影,响水集一役,亦只是齐国灭道的一个插曲,而建康宫变,也不过是齐国和道中之人争斗的余波。
刘桃枝终于发现杀错,却无法收手,斛律明月也一样。刘桃枝悔过想改,还能留在斛律明月身边,只为了斛律明月的一个承诺——事成后认错,恢复北天师道的声誉。
可最终的结局却演变成如今的结果。
孙思邈回忆往昔,心中叹息,摇摇头道:“有个关键地方,我一直不解。”
“什么地方?”杨坚目光闪动。
“虽说有因必有果,可当初刺杀高澄的道中高手究竟是不是北天师道的人,我一直不清楚。”孙思邈执着此问题绝非无因,在他看来,这本是灭道源头的关键所在。
杨坚转望郑玄,缓缓道:“这点郑道长最清楚不过。”
郑玄强笑道:“随国公说笑了,二十年前的事情,贫道也不太了然。”
杨坚看了郑玄许久,喃喃道:“原来你也不算了然。”他口气中有分极为古怪的味道,话题一转,突然道,“寇谦之从天师处学艺,可说是天纵奇才,才能建立北天师道。但无可否认的一点是,他能建北天师道,却绝非一人之力。”
“郑夫人虽是女人,但女人中也有翘楚之辈。”说话间,杨坚向独孤伽罗望去。
独孤伽罗微微一笑,温柔无限。
杨坚亦笑,回到话题:“远的不说,只说道中魏华存魏夫人,岭南冼夫人,所作所为,均是让人钦佩。郑夫人虽声明不显,可若论能力,不见得差过这两位夫人。”
孙思邈缓缓点头,赞同杨坚的观点,却想着杨坚突然提及郑夫人的用意。
听杨坚又道:“寇谦之的基业中有着郑夫人极大的功劳,按理说,他应该感谢郑夫人,可寇谦之却有点对不住郑夫人,又和别的女人生下一子。”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独孤伽罗一眼,目光中似藏着什么。
他说这些话,当然有另外的目的,但也在向身边的女人许诺——寇谦之的错误他既然知道,就不会再犯。
独孤伽罗又笑,接道:“郑夫人一怒之下,远走草原,带走了这位郑道长,不然这位郑道长很可能就是北天师道的下一代传人,北天师道由郑道长统领,说不定会是另外一番气象。”
郑玄眼珠转转,微笑道:“夫人说笑了,贫道怎么有这般本事?”
“你有这种本事的。”独孤伽罗笑靥如花。
杨坚缓缓又道:“郑夫人远走草原,却是心中愤愤。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的时候,会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