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出来?她真把医院当做自己的家?”
格蕾丝跪在社区小学教学楼二楼教室窗台边拿着望远镜嘀咕道,对面是文暄工作的社区门诊,时值假期,学校空荡荡的,正好任由他们选择最佳监视位置。
方晟解释道:“社区门诊人手紧张,患者又多,连轴转是家常便饭。”
格蕾丝耸耸肩,转移话题道:“你确信滕自蛟会找她?也许他早在十个小时前就出了郭川。”
“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现在除了她,滕自蛟不信任何人,他们的关系非同寻常……十多年前万文暄就在我父亲的医疗事故中扮演过重要角色,如今又出手救他,哼,真是‘敢作敢当’。”
格蕾丝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你认为他们之间存在性关系?”
“这是唯一能让女人不计后果的原因。”
“你很懂女人吗?”
简单几个字深深触及方晟的心病,他长长叹了口气:“不懂,非但不懂,简直很糊涂。”
“你联想到前女友了,她让你心痛?”
“……以后不会再痛了,我已决定与她分手。”
“你想过没有,你一年回家十天,或者二十天,而她要独自度过三百多天,这对她是否公平?”
“这是职业特殊性所决定,我无法改变,我所能做到的就是回家后尽可能陪她……”
“你认为饱餐一两顿就能一年不吃饭?”
方晟听出她话中的隐喻,脸微微有些红,他不太习惯与年轻漂亮的女孩谈论性:“不,与那个无关。”
看着他的窘态,格蕾丝忍不住笑起来:“别避讳这个话题,它是所有特种职业的敌人,我的很多同事同样面临类似问题,因为他们的爱人总是想不通为何早上还信誓旦旦答应周末一起去教堂,下午已坐上去哥斯达黎加的飞机……”
“我想……也不全是这个原因,其实一开始就有很多谜团,可我太粗心,错过进一步探索的机会……”
“什么时候知道她另有情人?”
“不,目前为止只是猜测。”
格蕾丝哈哈大笑:“套用你们中国人的成语,这叫杞人忧天。”
方晟也咧开嘴笑了笑,强打精神道:“说完我的隐私,该谈谈你自己了,婚姻状况或是男朋友。”
格蕾丝巧妙避开去:“此刻我最想做的事是洗澡,天呐,这个词令我全身发痒。”
方晟看看天色道:“这会儿商店应该开门了,要不我帮你买一身衣服换换?”
“谢谢,我把尺寸给你,”格蕾丝掏出笔写了几个数字又停住,“哦,其实你应该知道。”
“什么?”
格蕾丝莞尔一笑:“我趴在窗台上时你一直在后面看我的臀部,以你的专业眼光,评估出我的三围应该不成问题吧?”
方晟闹了个大红脸,面红耳赤道:“你真会开玩笑……”
“与你前女友相比,我的身材如何?”
“这……西方女孩与东方女孩有本质性的区别。”
“哦……”
格蕾丝正待说什么,突然轻呼一声:“她出来了!”
方晟连忙趴到窗台,果然,文暄拎着包从急诊室出来,忙了一天一夜,又受到惊吓,她的面色非常憔悴,步履也有些飘浮,走到楼边巷子里推出自行车向东面骑去。
“她要回家休息,可能一天都不会上班。”方晟推测道。
格蕾丝道:“这可不是好事,滕自蛟敢白天去她家幽会吗?”
方晟沉吟道:“总之得盯紧她,也许这会儿滕自蛟也躲在某个角落观察我们有没有跟踪。”
“那就行动吧,对了,我想先跟美国联邦调查局总部联系一下,通报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