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的目光:“是啊。你不是也一样吗?”
崎野龙夫“嗯”地应了一声。他的眼神似乎很复杂。
崎野龙夫和椎原典子在六点准时造访了位于阿佐谷的新田嘉一郎的家。那是一处十分幽静的所在。
“欢迎,欢迎啊。”
大楼社长笑盈盈地出现在会客室里,脸上红光满面,十分滋润,就像刚泡完澡一样。
“您去过京都了?”寒暄过后,新田就面带微笑地问龙夫道。
“是的。我向京都大学一些对往事比较熟悉的人打听了一下,了解到了宍户宽尔博士的文学弟子们的姓名。”
说着,龙夫掏出了一本笔记本。
“白井良介和我的名字,也都在这里面吧?”
“是的。还有神代先生、吉田先生、赤星先生、上田先生的名字。也有人已经过世了,这四位我都一一拜访过了。”
“哦,那可真是难为你了。”新田先生不由得提高了嗓门,“他们离得都很远啊。”
“嗯。神代先生住在伏见,吉田先生住在奈良,上田先生住在桑名,赤星先生住在大津。”
“他们都还好吧?”新田嘉一郎十分怀念地问道。
“是的。他们虽然职业上各不相同,但都很有成就啊。在拜访他们的时候,我打听到了畑中善一先生的名字。”
“哦,他是个很出色的家伙,是我们之中最有文学才能的。可惜啊,年纪轻轻的就英年早逝了……那时,我们都很年轻啊。”大楼社长十分感慨地说道,“我们受了宍户先生的影响,成立了一个文学小组,成员中有学文学的,也有学法律的。我们还出了油印版的同好杂志哩。别看我如今是个生意人,以前也曾游戏笔墨写过一些无聊的东西呢。白井良介也写过。要说当时的那些狐群狗党嘛,哦,对了,大概是在一年前吧,我在东京车站突然撞上了田仓义三,他还说起白井良介的事呢。”
新田说得轻描淡写,可崎野龙夫和椎原典子就像浑身有电流通过一般不由打了个冷战。
“田仓?他也是那个文学小组的?”崎野龙夫急切地问道。可新田却慢吞吞地摇了摇头。
“不是的。他不是宍户宽尔的弟子,但也是有志于文学的,并且野心还不小呢。我记得他主动向我们的文学小组靠拢过。跟他最熟的,应该就是畑中善一了吧。对了,好像他也最赏识畑中的才能,经常到畑中的住所去玩。”
新田似乎并不知道田仓义三已经死了。
“后来我们各奔东西,职业不同,也不通信。估计,其他人都不知道我现在的职业和住所了吧。”
“是这样啊。”崎野龙夫点了点头,“他们都不知道您的住所,我也没法找到您,所以我就只好回东京来了嘛。也正因为这样,听到这位椎原小姐说在小松先生那里见到了您,我大吃一惊。我还一直以为您在关西呢,真是具有讽刺意味啊。”
“我是在十年之前搬到这里来住的。”新田说着,脸上又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可是,您为什么要找我呢?”
“因为都说当年您跟畑中善一先生关系最好。据说畑中善一先生是最有前途的,却英年早逝了。于是,大家都说您手头或许还有畑中善一先生写的东西。”
新田嘉一郎听了,并没有马上回答。他抽着烟,望着龙夫的脸。
“您为什么要调查我们以前的文学小组和畑中善一的事呢?再说,您要了解此事,去问问你们主编不是更爽快些吗?”
这样的疑问是理所当然的。龙夫的神情有些尴尬。
“坦率地说吧,我是瞒着主编调查这事的。理由嘛,现在还不能说,但以后我会详加说明的。”
崎野龙夫用求助似的眼神看了看典子。典子将恳切的目光投向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