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床上叫起来就是为了让我来改变你的主意的,不是吗?”
他们从查尔斯大街的警察局门前经过,西蒙冲站岗的警察打了个招呼,问他是否看到一只剃了毛的猎犬。警察表示抱歉,说自己没有看到任何一只小狗。西蒙感谢了他,然后继续向前走,边走边肆无忌惮地高喊着“弗雷迪”。
“我想我还是不要在河边散步好了。”快走到高速公路西侧出口时安德鲁忽然说道。
“你的警官朋友那边有新消息吗?”
“没有任何消息,到目前为止。”
“如果这事真是你那位恨你入骨的同事做的,我们就应该尽快让他打消念头;如果不是他,那我们从现在到7月初这段时间内几乎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可做,就让我在9日到来之前带你去长途旅行吧。”
“我倒希望事情有这么简单。对了,提到出行,我肯定不会放弃自己的工作的,我也不会偷偷躲起来苟且度日。”
“那你什么时候动身去阿根廷?”
“几天后吧,我并不否认稍稍离开一下对我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瓦莱丽将会很高兴听到这话的。但你一个人在那边还是要小心。我们到了,你现在感觉能够穿成这样一个人回去吗?”
“我又不是一个人,我正在遛弗雷迪嘛。”安德鲁边回答边冲西蒙挥了挥手。
随后他转身离开,一举一动都仿佛自己的手上的确握着小狗的项圈。安德鲁只睡了一小会儿就被电话铃声给吵醒了。他手忙脚乱地取下听筒,听出这是警官先生的声音,皮勒格告诉他自己正在街角的咖啡馆里等他。
当安德鲁走进星巴克的时候,皮勒格正坐在昨天西蒙坐过的位子上。
“你有坏消息要告诉我?”他说着在桌边坐下来。
“我已经找到卡佩塔夫人了。”警官回答道。
“你是怎么找到的?”
“我想这对我们要解决的事情没有什么帮助,我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把事情告诉你,如果我不想错过我的飞机的话。”
“你又要走了?”
“我不能永远留在纽约呀,而且你很快也要离开这里了。旧金山肯定没有布宜诺斯艾利斯更有异国情调,但那是我的家。我的妻子正在等着我,她很想念我的唠唠叨叨。”
“你在芝加哥得到了什么消息?”
“这位卡佩塔夫人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乌木般的眼睛,她的目光能令人沉溺其中。卡佩塔先生要找到她应该不太麻烦,她甚至都没有更换身份。她和她的儿子一起住在离那个邮局只隔两条街的地方。”
“你和她谈过了吗?”
“没有,好吧,有,但和我们的事情没有关系。”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假装自己是个慈祥的爷爷,坐在公园的长凳上呼吸新鲜空气,我告诉她我的孙子和她的儿子同岁。”
“你已经做爷爷了?”
“不,我和娜塔莉认识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我们没有孩子。但是我们有个可爱的小侄子,是那位我和你提过的神经科医生和她的建筑师丈夫的儿子。我们的关系十分亲密。他今年五岁,在我妻子看来我们都有点儿糊糊涂涂的。好了,别再问我的生活,不然我真的要赶不上飞机了。”
“那你为什么要故意装出偶遇的样子,如果你没有打算真的询问她的话?”
“因为就算是询问人也有不同的方法。你想我对她说什么?亲爱的夫人,趁着你的孩子正在沙地上玩耍,你可以告诉我你是否有计划在下个月刺杀一名《纽约时报》的记者吗?我更愿意逐渐获取她的信任,为此我在这个公园里花了整整两个下午和她东拉西扯地闲聊。她是否有能力实施谋杀计划,老实说,我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