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呻吟一声将脸埋在她的上衣里。“喔,上帝。”
他感觉她的手指扒梳过他潮湿的头发,并且轻声地说着什么。
“我绝不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他埋在她胸前以模糊的声音说道,令她轻颠地笑了起来。
“好——好,我没意见。”
随着暴风雨在室外继续肆虐,整座工厂也跟着吱嘎作响并且轻轻摇晃着。这些声音使得凯南采取行动。他不情愿地将薇雅移下膝头,拉着她一起站起来。“我得把你弄出这里。”
他喃哺道。
“好。”她厌恶地环顾这污秽阴暗的地方,视线停留在柯尼尔动也不动的身形。“他怎么办?”
“让其它人来料理他。”只要他们安全地离开,他一点也不在乎这整栋建筑会不会垮下来压死那个杂种。他将手臂环在她背后。“你能走吗,薇雅?”
她点点头,而令他惊讶的是,她驶裂的唇泛起一抹微笑。“怎么了?”他问道,心想刚刚那几分钟的恐怖经验是不是让她暂时失常了。
“你叫了我的名字。”她说道,声音有些粗哑而紧张,笑意依然逗留在她唇际。“你怎么会——”
“我稍后再解释。”无法自制地,他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记充满热情的吻。“走吧。”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下摇摇欲坠的楼梯,凯南在前面领路,——试过每一阶才让薇雅跟着走下来。她双腿虚弱的程度达她由自己也吃了一惊。虽然知道自己已经安全,她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阵阵寒颤窜过皮肤,她不禁反射性地全身僵硬起来。
“你受伤了吗?”凯南问道,尽避他的声音平稳,她仍听出潜藏的焦急与关怀。
“没有,”她说着咬紧牙关以阻止一阵寒颤。“他没有……也就是说,你在他……之前找到了我。”凯南轻柔地抱她过一级破损的台阶时,她不觉沉默下来。“我很好。”她说,刻意强调的语气意在安抚他。然而他似乎一点儿也不相信。见他一脸严厉,她内心不禁一缩,立刻明白他正无声地为发生的一切自责。
像是遇了永恒那么久的时间,他们终于回到一楼。一走到室外。凯南立刻把她抱起来,而发现他们正被一群巡逻、警探及好奇的路人包围着的薇雅不断推着他的肩膀。“我可以自己走。”她说,这同时人群中传出阵阵赞美与如释重负的声浪。
凯南完全不管四周的一切,继续抱着她。一位巡逻员的队长下马并尊敬地朝凯南行个礼。“先生,”他说道。“很高兴见到杜小姐安然无恙。”他看看摇摇欲墬的工厂。“柯先生还在那里面吗?换句话说,我们该——”
“他还活着,”他说道,一副对这事实不大高兴的口吻。“不过需要有人帮忙才能从二楼下来。”
队长苦恼地蹙起眉来。“那地方像个死亡陷阱,任何人进去都很危险。”
“那就先把那废墟夷平,再把姓柯的挖出来,”凯南平直地说道。“我不在乎你们如何抓到他。”
凯南对前同僚的无情使队长不安地眨眨眼。“先生,请容我提供我的坐骑?”他手一挥,示意一名巡逻员牵一匹栗色马上前来。
凯南抱薇雅上马,自己跟着骑上去。他对那形近倾颓的建筑投以冰冷的一瞥。“柯先生被带下楼时,立刻逮捕他并送到鲍尔街的拘留室。我跟那混帐还有事未了……等康爵士间完话之后,他就是我的。”
“是,莫先生。”队长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敬畏及惊惶。显然他绝不敢得罪凯南。
累得顾不得礼仪的薇雅跨骑在马背上,裙摆扯高到膝间。她向后靠着凯南,他则以平稳的手臂环在她身前,修长的手指放在她的肋间将她紧压在胸前后,示意马儿开始小跑步。已经过于疲倦且僵硬的她一时无法配合马儿的动作,不过打在脸上冷冷的雨丝和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