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在斟酌、测试并等待着。
凯南的眼神转向温曼爵爷,他看起来很沉着,只是脚尖轻微且不耐地在地上点着。他迎着她的视线,浅蓝色的眼睛里有着令她困惑的傲慢与无礼。温曼……她不认得他的脸,但是名字却异常熟悉。她在哪看过或听过这个名字?
接着凯南带薇安去见另一群人,并特地将她介绍给哈特子爵。这个子爵已经上了年纪,头发灰黄,皮肤像揉皱的纸一般。虽然他很有礼貌,但是,却用一种绝不会看错且充满指控与谨慎的眼神看着她。薇安很快地就想起来,他和温曼是两个曾出现在记事本里的人。
一想到她曾和他们有过的风流韵事,不安像冰冷的微风般席卷全身。从那本该死的本子里看到自己韵事的细节已经够糟了,但是,被迫和曾经上过床的男人面对面却更可怕。
今晚在这里、还有几个是她以前的情人?她转头看着凯南,责备的话到了唇边。
在她开口前,一个脸色红润但眼睛像两块小煤炭的人接近她。和其它人不同,他并没有装作不认识薇安,反而马上到她的面前!亲密地抓住她的手,无视于凯南脸色僵硬地站在她身旁。
“天哪,薇安,”这个人做作地说了。“我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消失。难道你都不在乎我会多么难过吗?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联络,也不知道你到底好不好。”
他说话时,酒味浓浓的吹到她的脸上。“不过我太了解你了,实在不应该大担心你。”他停顿一下,威胁地瞪了凯南一眼,才再把注意力又转回薇安身上。“但我知道,你总是能像猫那样,以四只脚安全着地的,不是吗?”
薇安顺从的任由他握着。但是对于房间里全部的人都在看他们,而感到不自在。
“晚安,杰拉德。”凯南轻声说出。
当然啦,杰拉德爵爷,她的前任庇护者。虽然血液中充满的愤怒、抗议与羞愧使她感到刺痛,但薇安仍强迫自己微笑,只是嘴唇却忍不住颤抖。她觉得自己好象被展示出来娱乐这些自负势利的人……的确,她是来这里展示的。
似乎太专注而没注意到大家都在看他们,杰拉德把她戴手套的手抓得更紧,并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答应我等一下溜出去和我见面,我必须跟你谈谈。”
“我答应你。”她低语,并把手拉出来。
杰拉德慢慢走开后,薇安往反方向走去,根本不管到底会通向哪里。凯南跟着她,似乎也不是很高兴。步出侧厅门口,薇安来到一间垫子长椅沿墙而设的长画廊。她停在一幅里奇菲家祖先的画像前,双手紧紧环胸而站。
不用转头就知道凯南在旁边,愤怒使她的下巴僵硬,但是,因为注意到还有其它人在长廊的另一端浏览画像,她尽量使语调柔软但仍咬着牙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已经遇到三个以前的情人。你似乎用某种办法让记事本里的人全都出现在宾客的名单上。”
“里奇菲夫人因某些游说而多发出了几封邀请函。”他不带感情地说了。
“她真的很帮忙。”薇安苦涩地回答。
“你到底认为是哪些人会来参加这舞会,薇安?你明知道我们就是要利用这个场合让你公开露面。”
“但是你做得太过分了。你邀请了所有可能会伤害我的人!而我就像活饵一样被挂在他们面前,你则等着看谁会来咬我!”
“今晚有六个以上的警探与警官也在场,更不用说还有我和若石爵士。我们都一直在注意你,你不会有危险。”
他的话就像把白兰地丢入火中般,使她非常债怒,用力咬着嘴唇说:“你大可以把你的计划事先告诉我!但是你没有,因为你希望我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看到这么多曾经和我上过床的男人而感到羞辱与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