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凯南碰了碰仿羽毛的翅膀,瞻仰着精美的工艺。
男管家再次出现,傲慢的皱着眉。“先生,那是杰拉德爵爷最有价值的罗马雕塑品。”
凯南退开,就事论事的回答。“事实上这是希腊作品,真品在巴特农雅典娜神殿。”
“呃……”管家看起来很馍。“总之不能碰。如果您愿意跟我来,爵爷在家了。”
凯南被领进一间大会客室,奶油色的镶板墙上装饰着内为红色织锦的八角型框。天花板更是金碧辉煌,以金色的太阳为中、心射出红色和金色镶嵌的线条。在两扇钻石型的窗间挂着一系列前五任诺伯利伯爵盛装的画像,每个都一脸横肉、矜贵骄傲。
“要来一杯吗,莫先生?”
杰拉德爵爷进来,身穿绿色丝绒晨袍,没梳过的头发乱糟糟的散在下坠的脸颊旁,皮肤因为烈酒而配红。拿着一杯白兰地的杰拉德走到一张椅脚雕塑成抓着球的爪子、巨大的扶手椅边,小心翼翼的坐下去。尽避才三十出头,但过度放纵的生活让他看起来至少老十岁。杰拉德的外表可悲的平凡,不胖也不瘦,不高也不矮,不帅也不丑。他唯一有特色的地方是眼睛,又黑又小的热切双眼。
杰拉德举了举酒杯。“该死的好酒,”他说。“你想来一点吗?”
“我不在这么早的时间喝酒。”凯南轻轻摇着头说。
“我则觉得这是开始过这一天最好的方式。”杰拉德喝了一大口深红色的烈酒。
凯南保持着愉快的表情,但是看着杰拉德,一些黑暗、丑恶的想法在他心里搅动。薇安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伺候他、取悦他的影像不停闪过脑海。她曾经是杰拉德的娼妇,而且毫无疑问的将会把自己卖给下一个出得起价钱的男人。凯南嫉妒又挫败地在杰拉德旁边的椅子坐下。
“谢谢你愿意见我。”凯南低声说。
杰拉德把注意力从酒杯移开,装出一个笑容。“据我所知,我没有不见的选择。”
“这次谈话应该不会太长,”凯南说。“我只想请教几个问题。”
“你是不是在查什么案子?是什么事情,又牵涉到谁?”
凯南靠在椅背上,看起来很放松,视线却没离开过杰拉德的脸。“我希望知道你昨天晚上,大概午夜的时候在哪里。”
“我在我的俱乐部,克来文俱乐部,我有好几个朋友可以证明。”
“你几点离开的?”
“四点或五点吧。”杰拉德的厚唇自满地笑起来。“我在骰子桌上运气不错,然后和俱乐部里的妓女鬼混了一阵,总之是个很不错的晚上。”
凯南突然转入下一个问题。“你跟杜薇安小姐是什么关系?”
这个名字似乎戳破了杰拉德的喜悦。他脸上的红潮加深了,又黑又小的眼睛像黑曜石一般闪烁。杰拉德向前倾,双手握着酒杯。“所以你是为了薇安来的喽?发生什么事了?她是不是有什么麻烦?去她的,希望她的麻烦越严重越好,最好让她付出昂贵的代价,不管是什么。告诉薇安,就算爬着来求我,我也绝不会帮她,连抬抬小指都不会。我宁愿去吻教宗的脚趾。”
“请说你和杜薇安的关系。”凯南静静的重复。
杰拉德咕噜一声喝光杯里的酒,用袖子抹抹嘴。烈酒似乎让他平静下来,脸上咧出一个狡诈的微笑。“我想你早就知道答案了,莫先生。你自己也对她有过意思,不是吗?可是她拒绝了你。”
提起这件事,杰拉德格格的笑了起来,不过立刻清醒过来。“薇安那个狐狸精。我和她在一起两年,帮她付帐单,送她房子、珠宝、马车、马,她要什么有什么。这一切全是为了让她只跟我睡。至少应该是如此。我不会骗自己说她会对我忠心,薇安没办法对任何一个人忠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