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姆雷特、霍拉旭。
哈。「一阵子没见面了,看到你回来真好。怎麽样?威坦堡那边。情况如何?都和以前一样吗?」
霍。「这地方好冷啊。我闻到海岸的香味了,海风直接扑到人身上还真要命。这里每天晚上都是这麽冷吗?」
哈。「不,今天这样还算暖和的。有一段时间是会比较冷,等一下就会愈来愈暖和了。丹麦也快是春天了。怎麽样,大家都好吗?」
霍。「王子殿下。别只顾著问我们,倒是您自己呢?」
哈。「你的口气很奇怪。怎麽了,你们是不是听到了我的什麽不好的谣言?威坦堡就是人多口杂。霍拉旭,怎麽你今天怪怪的。干嘛那麽疏远的态度?」
霍。「不,绝对没有什麽好怪的。王子殿下,您真的还好吗?啊,好冷。」
哈。「王子殿下。--你不应该这样叫我的吧。喂,像以前一样叫我哈姆雷特就好了,我们怎麽会变得那麽陌生。你到底是来厄耳锡诺做什麽的?」
霍。「抱歉,抱歉。您果然还是从前的哈姆雷特殿下,那麽爱生气。倒是您的身体比我想像得好多了,看来是真的没事。」
哈。「你这说法真教人听著讨厌。你一定有听到什麽不好的谣言对不对,是什麽?他们怎麽说的,讲给我听听。一定是我叔叔又和你多嘴了吧,一定的,明明什麽都不懂,还老爱多话。」
霍。「不,国王陛下的信里只看得见亲情。信里写的是,王子很无聊,希望你能来陪他说说话,多礼得教我惶恐。真是封感人的信。」
哈。「骗人,他一定还写了什麽其他的事。我本来还以为只有你不会骗我。」
霍。「哈姆雷特殿下。霍拉旭从头来就一直是您的朋友,不会拿谎话来敷衍您。那麽,我就把在威坦堡听到的事,全都原封不动地说给您听吧。这里真的太冷了,我们回屋里去吧。为什麽要把我拉到这种地方来呢,一见了面,话也不说,就把人带到这种又冷又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然後冒出来一句『呀,一阵子没见面了』,就算是我心里也难免会有所忖度呀。」
哈。「有什麽好忖度的。是吗,我想大致上我已经知道了。可是,嗯,我还真吃了一惊。」
霍。「您已经知道了吗?总之我们先回屋里吧,我今天没有带外套11来。」
哈。「不,还是在这里说吧,关於这件事我也积了像山一样多的话想问你,要是给别人听到就不好了。在这里讲的话就不用担心,这里是冷了点,希望你忍耐一下。人一旦心里有了秘密,真的会觉得连墙壁都长耳朵。最近我的疑心病也愈来愈重了。」
霍。「我了解。这件事的确让人不得不叹息,其实我从前也见过两三次先王的面--」
哈。「才没有那麽轻松呢,我已经叹息叹到要喷火了。反正你先把你在威坦堡听到的事告诉我吧,会冷的话,拿去,我的外套给你穿。原来在文明国留学太久,连皮肤都会变纤细呢。」
霍。「不好意思,都怪我没有把外套穿来。那我就不客气了,借您的外套穿穿。呼,好多了。这样暖和多了,谢谢。」
哈。「怎麽还不快说,你好像是专程来丹麦喊冷的。」
霍。「真的太冷了,对不起,哈姆雷特殿下。那麽我就说了,啊,我怎麽觉得好像有人站在那个阴影里面。」
哈。「你在说什麽,那不是柳树吗,在那底下微微泛著白光的是小河,河很窄,却有点深,前一阵子还在结著冻,不过现在已经融冰了,水势很汹涌。你的胆子怎麽比我还小,原来在文明国留学太久,--」
霍。「连感觉都会变纤细呢。那,没有别人听得到罗?不管多重大的事情我都可以说罗?」
哈。「装什麽样子,我一开始不就说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