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我不能告诉你对你有用的数据。”
她向我走近,把手放我肩上,对我说:“唐诺,我承认在飞机上向你开个玩笑。我要和你说话。我以为给你一个眯眼你会倒向我的阵营。”
“不过目前我一手王牌,必须你告诉我进行方式,才能变为钞票。”
“你很年轻,你为钞票工作。我会给你钞票。”
我摇摇头。
“当然,”她抚媚地说:“你也可以远地去求发展,南美洲,欧洲,环球旅行。见到各种女人。或是多看看我。”
她走得更近一点,又说:“你是聪明人,懂我的意思吗,唐诺,你自己决定。”
“怎么给别人解释?”我问。
“为什么解释。”她说:“我们两个讲过。我立即离婚,拿到钱,你高兴的话第二天我们就一条船旅游去了。当然你换任何朋友我都不管你。你高兴的话,我什么都陪你,唐诺,你怎么说?请你说呀。”
她的双臂现在抱住我脖子了,她又说:“唐诺,你不能一辈子做奴隶赚两个小钱。你有的时候也应该把握机会,做个正常人。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不错。我蛮喜欢你的。我在想……。”
从壁柜里发出来的声音,是抑制性的喷嚏和哽住的咳嗽声。此时此地,真像个霹雳大雷。
班敏妮突然跳着离开我,好像忽然知道我有麻疯病。她跨了四大步来到壁柜前面,一下把壁柜门打开。
卜爱茜坐在里面,手里拿了块手帕,捂在嘴巴上,眼眶里尚有泪水,录音机在转,速记本在她大腿上,上面全是符号。
班敏呢大声叫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急急向爱茜眨上一眼,跟着叫道:“老天!我太太。”
“你太太!”敏妮说。
“老天,爱茜。”我说:“你怎么会找到这里?你在里面多久了?”
我又给她眨一下眼。
爱茜得到鼓励,演她应演的角色。她平静地站起身,尊严地说:“够久了。我就听说你在这里和一个有钱的离婚女人不清不楚。”
她侧身蹲足,把录音机拿在手中,把它放在倒带位置把带子倒转到底,连机和带在皮包中一抛,把速记簿合拢,铅笔夹在本子中,把下巴向前面空气中一抬,走过房间,从前门走了出去。
敏妮满脸惊恐的站在那里。“你没有告诉我,你结过婚了。”她说。
“你没有问我呀。”我告诉她:“你会看手相,你看过我手相,你看不出来?”
“不要耍聪明,赖唐诺。我根本不知道你结过婚。”
我耸耸我的肩。
“她录下来的录音带准备做什么用?”她问。
“也许告我不贞要离婚,但你算是关系人。”
“我和这件事没关系呀。”她说。
“这要看录音机录到多少,也要看爱茜形容你当时的位置,表情。法官对必须自己躲在壁柜里收集证据的太太,会相当同情的。不要怕,这只是个离婚案。”
“老天,”敏妮说:“真是乱得一团糟。”
她走向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对电话说:“马文……我想你最好亲自来一下这个我告诉过你的汽车旅馆。我好像走进了一个陷阱去了。”
她自电话上抬头向我生气地看着,又说:“至少,我怀疑这是一个陷阱,我要你来一下,立即来一下。”
她把电话挂上。
她看着我说:“好了,你太太走了。录音机也走了。现在没有人打扰了。我老实跟你说,我先生一直对我不忠实。我知道有证据可以证明他不忠实,我要这个证据。”
“你怎么知道有证据呢?”
“我……我知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