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更近了。她不仅使他更能容忍别人,也使他成为了一个更合群的人。让人忍俊不禁的是,他俩不像是一对已婚的夫妇,倒像是一对在一起生活的中年光棍。一般情况下都是六七个男人在争论和打趣,开着下流玩笑,而只有马热丽一个女人陪着他们。她在场不仅不会使他们感到拘束,反而使他们更开心。只要我回到英国,我肯定会去看望他俩。他们一般都在我前面提到的俱乐部吃饭。如果我有空的话,我就会与他俩一起用餐。
那天晚上我与他们夫妇俩一起吃点心,然后我们要一起玩一会儿。我告诉他俩,我已经邀请莫顿过来吃晚饭。
“他这个人可能有点儿乏味,”我解释道,“但他是一个非常正派的小伙子。我在婆罗洲的时候,他待我非常好。”
“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马热丽嚷道,“要不我会带个姑娘来的。”
“找个姑娘来干吗?你不在这嘛。”
“我想,让一个小伙子跟我这么大岁数的女人跳舞,他不会很开心。”马热丽说。
“胡说八道!岁数跟跳舞有什么关系!”查理转过身来对我说道,“跟你跳过舞的女人中,有比她跳得更好的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了。但她的舞确实跳得很好。她的舞步非常轻盈,而且节奏感把握得非常好。
“从来没有。”我语气诚恳地说道。
我们三人到达席罗兹俱乐部的时候,莫顿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他穿着晚礼服,显得肤色更黑了。也许是我知道这些西装已经在一口铁皮箱中,伴着卫生球躺了四年的缘故,我总觉得他穿着西装有些不自然。他肯定还是身着卡其布的短衣短裤更感轻松自在一些。
查理·毕肖普是个健谈的人,喜欢一个人说个不停。而莫顿却有几分腼腆。我给他要了一杯鸡尾酒,还要了点儿香槟。我感觉他可能想要跳舞,但不知他是否想到可以请马热丽跳。我深深地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代沟。
“我想应该告诉你,毕肖普夫人可是一个跳舞高手啊。”
“是吗?”他的脸有几分涨红了,“能否请您跳支舞?”
她站了起来,俩人开始跳舞。那天晚上她的衣着看起来不仅是时髦,简直可以用美妙一词来形容了。我估计她那身很普通的黑色服装价值顶多不过六个金币,但穿在她身上,却使她显得像个贵夫人。她的腿型非常好看,而当时流行非常短的裙子,因此她得以受益其中。我猜她可能化了点儿淡妆,但与其他女人对比之下,看起来非常自然。她留着短发型,头发乌黑锃亮,没有一根白发夹杂其中。这个发型很适合她。她的长相称不上漂亮,但她待人的亲切态度,她精神饱满的神态,她健康的身体都给你一种感觉,感到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至少你也会认为她长得漂亮还是不漂亮都没有关系。她跳完舞回到座位上后,眼睛闪闪发光,脸色绯红。
“他跳得怎么样?”她丈夫问道。
“好极了。”
“您的舞跳得也很好,与您搭配非常轻松。”莫顿说道。
查理又开始了他滔滔不绝的演讲。他说起话来讥讽中带着幽默,他之所以让人感到有趣,就是因为他先被自己的话给迷住了。但他所说的话莫顿是一无所知。虽然莫顿出于礼貌摆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但我可以看得出,欢快的气氛让他非常激动,他注意更多的却是音乐和香槟,而不是谈话。当舞曲声再次响起来的时候,他立即探寻地瞅瞅马热丽。查理看出了他的意思,笑了。
“再跟他跳一曲,马热丽。跳舞也能锻炼身体,我乐意你去。”
他俩又去跳舞了。查理用爱恋的眼神瞅了她一眼。
“马热丽今天很开心。她非常喜欢跳舞,可我跟她跳舞就喘不上气来。这个小伙子不错。”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