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家伙的行动的全貌也是至关重要的,和谁,在哪儿碰头,都干了些什么——其间是否夹杂了金钱的较量?
首先要在金钱交易的现场抓住他们是不可能的,加上即使真有金钱交易,狡猾的对手也不会留下任何证据,所以,现在需要的是忍耐。
三影把烟灭了,随手扔到一边。
餐馆前来了一辆出租车,是空的,看样子是来接客人的。三影藏在电线杆后边探视着。江波这时候回去似乎早了点。
从里面走出来的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老板娘模样的女人也出来送他们,借着大门处的灯光,三影看清那男人就是江波,于是急忙闪身出来,拦住一辆出租车,江波重坐的那辆车从令羽桥经过女子医科大学前,在快进入新宿西大久保的地方停下了。见此情景,三影不禁气恼得直咋舌。“还没完……”随后江波和那女人下了车,江波搂着那女人进了一家情人旅馆。三影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八月十三日晚上不到九点。“今晚就到此为止吧!”他们从旅馆出来少说他妈的得两个小时,然后十一点钟左右回家,再跟下去也徒劳的。这样想着,三影穿过旅馆门前走到拐角处,忽然一个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人始终装着在等人的样子,但又决不是在等谁,刚才那人的视线一直跟着江波和身边的女人,直到走进旅馆大门,这一切都没能逃过三影的眼睛。
“这人决不是毫无关系的局外人。”这完全是一种纯职业性的判断,至于那男人到底是何许人,无论从哪个角度观察,三影都无法确认,但是此人却从与三影相对的另一拐角处监视着江波与女人走进施馆。
“难道是跟踪者?”三影装得象什么也不知道似的从旁边走过去,看来不象是跟踪者,如果他是追踪江披而来的,那也许是受江波妻子的委托的兴信所的人,要真是这样,嫌疑犯的家庭出点什么风波,那对三影来说正是求之不得的,说不定能排遗掉不少无聊呢。又过了一个半小时,三影才重又折返回来,他从远处警惕地监视着,那男人也还在同一场所。因为是歌舞伎街的入口处,所以人来人往,他即便不离开那儿也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异样。
那人依旧一动不动,江波也还未从旅馆出来。三影将自己藏在路边。十五分钟以后,江波和那女人有总算出来了,于是那男人很随便地跟了上去。三影也从隐蔽处闪出来。走在那男人前头的江波,向正在行驶的出租车扬了扬手,车一停江波便坐了上去,向女人举起一只手,女人微微弯着腰与他道别,然后若无其事地向车站方向走去。就在这一瞬间,三影断定那男人是不会跟踪江波的,因为他正在那女人后面,以同样的速度紧盯不舍。毫无疑问他的目标是那女人,事不宜迟,三影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前面的两个人坐上了西武新宿线,在新井药师下了车。在车厢里,三影对两个人作了细致的观察,女人三十三岁的样子,圆脸,看上去很健康,但却说不上漂亮,无论是脸蛋、还是身体,都让人感到纤细不足,丰腴有余。至于那男的,单凭外貌暂时还看不出是从事什么职业,他额头狭窄,神情阴郁,不时用贼溜溜的双眼在那女人身上转来转去。那目光给三影一种粘粘糊糊的感觉,弄的混身颇不舒服,不能不让人觉得那家伙心中有鬼。
不会是敲竹杠吧?三影不觉失望起来,但那家伙目光虽然黯淡,然而却透着一股偏执狂持有光亮。这一切又告诉三影,他决不是受江波妻子之托而采取行动的。受人委托雇佣守住情人旅馆四周严密监视,然后查清男人或女人的住处,以此为业的家伙为数不少,三影不禁为自己在这种无聊的小事上耗费时间而后悔不已,但是既然已到了这个地步,就这样放弃又实在不太甘心,于是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至少要弄清那女人的住处。
出了车站,那女人向北面哲学公园走去,自然那家伙同先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