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开口问:“喂,你在想什么?”
不知从哪吹来的乌云将满天繁星遮盖得一干二净,风将道路两旁的树刮弯了腰,看起来像是有下雨的迹象。
“没想什么。”
我用没营养的语气回答。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挠头,“刚见面时我没有自我介绍过?”
“有过吗,总之我忘记了!”
她摇头晃脑。
“哦,我叫夜不语,”
我敷衍道。
“奇怪的名字。”
曼晓旋在后排座位上用手撑住脑袋,看着开车的我,“话说,你这个人满古怪的,老远从德国跑回来,遇到怪事也不惶恐慌张,虽然我没有看到丹彤眼中的世界,可你明显看到了,你不怕吗?”
“当然怕。”
我撇撇嘴,“但是怕又没有用,还不如用担惊受怕的时间做些实质性的东西。”
“你果然很古怪。”
女孩下了不负责任的定论。
我没理她。
曼晓旋倒是越发的多话起来,“咱们下一步该干什么,继续找知情者?”
“废话,能有其他选择吗?”
我闷声道:“如果不搞清楚那天你没参加的聚会期间,其余八人究竟干过什么,恐怕死亡人数会急需增加。”
“你就那么确定是小雨等人聚会时搞出来的事情?”
她眨巴着眼睛。
我反问:“那你告诉我,还有其他可能性吗?”
她闭着眼睛冥思苦想,但是几秒钟后便放弃了。“呃,还真想不出来。”
正当女孩想要继续没话找话时,车子猛地被窝踩下了刹车,她的头因为惯性而往前抛,额头狠狠的撞在了驾驶座后背上。
“呜呜,你干嘛?”
曼晓旋轮换着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和鼻子,气恼的抱怨道,没多久却发现我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儿。
我脸色发青的将车突然停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笔直车灯照射下的路面。公路上,一床丝绸红被子正舒服的铺在正中央,红色的介质在灯光下放射出润滑的光辉,鲜艳的如同血一般。
那床被子很熟悉,不正是前天晚上刚进入东母县范围时,自己看到过的那床吗?
“你在看什么?”
曼晓旋用手撑住身体往前凑。
我指着不远处,用干涩的声音问道:“你看得到那床被子吗,就整齐的铺在前边的路上?”
“大路上哪会有人傻得铺被子,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曼晓旋抱怨着顺着我的手看过去,顿时惊讶了,“哇,真的有被子,好恶心!”
“恶心?”
我皱了皱眉,“你眼睛里的被子,是什么模样?”
“就是烧给死人的被子,很薄,被人铺开了。可能有一公尺多宽,表面被涂成了大红色。”
曼晓旋描述着。
我的心脏猛地跳了几跳,她看到的与自己看到的明显是两种东西,直到现在那床丝绸红被子还印在我的视网膜上,哪里像是纸的材质?
但是自己在心理清楚地知道,那床被子确实是纸扎的,上一次自己也见过被子的真身,跟曼晓旋描述的几乎一模一样。
又是个晚上,为什么那床被子再次出现在了我跟前?这意味着“鞋对床”的诅咒已经逐渐向我逼近了吗?
我按捺住内心的惶恐和不安,轻轻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你要干嘛,一床被子而已,需要下去看那么仔细吗?”
曼晓旋疑惑的问。
“如果真的是烧给死人的普通纸被子,那你不觉得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