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错了,瑞克,我不想伤害你,可是你让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没有伤害我。”
“我不能让你离开我,”娇云平稳地说。“我不要。每一个我曾经倚赖过的男人都操纵、拋弃我,第一次是我父亲——”
“我不在乎。”瑞克打断她的话,可是她执意说下去。
“我要你了解,我被迫在十五岁时结婚,新郎像我祖父一样老,第一眼我就痛恨贝爵士,一个放荡的老色鬼,你可以想象和那样的人上床吗?”
她的语气变得很尖刻。“皮肤全是皱纹,牙齿坏了,身体掩不住老迈......噢,他是相当热情的情人,我哀求父亲别把我卖给一个老头子,可是他眼里只有贝家的土地和财富,婚姻使我家族有极大的获利。”
“你也一样。”瑞克指出。
“从那时候开始,我向自己保证,我要尽己所能地抓住所有的欢愉,再不让任何人控制我,我和那些任男人塑造、懦弱的母狗不一样,如果我允许你在厌倦时,如此轻易地甩掉我,我将一无所有,瑞克,又被矮化成以前那个十五岁的女孩,被迫顺服一个冷漠男子的意志,我不会被人拋弃,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贫民区杂种!”
她被拉得猛转过身,和瑞克面对面,他已经脱下面具。
“这是你的复仇,”他低吼。“你满意了吧?”
娇云呆呆瞪着他脸上缝合的伤疤。
“我真的伤害了你。”她呢喃,语气敬畏而懊悔,但又有一种邪恶的自满。
瑞克戴回面具,当他再次开口时,语气中有一丝疲惫。“滚出去!”
他的疤痕似乎令她兴奋。“我仍然要你。”
“我不听从任何人的命令,”他粗暴地说。“尤其是你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
“回来吧!”娇云哀求他。“我会让你的生命十分甜蜜,”她的笑容有些邪恶。“你仍然很英俊,瑞克,我可不想看到它被划成缎带。”
“在你之前,我从没遇见过必须威胁男人上她床的女人。”这个刺插得很深,他看见面具掩不住的红潮。“别再惹我,娇云,”他咬牙说道,扣住她的手腕,痛得她皱起眉。“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宁愿有你的报复,也不要你漠不在乎。”
瑞克憎恶极了、不意几呎外的侍从过来。
“带她出去,”瑞克咕哝道,把娇云推向他。“如果今晚再让我看见她,我就砍下你的脑袋。”
“是的,先生。”侍从相当匆促地带走娇云。
瑞克觉得好骯脏,拿了一杯饮料,仰头喝干,他苦着脸,讨厌水果酒的甜腻,可是它相当强劲,酒精平顺地滑下他的食道,温暖了他的胃。他等待着,让它麻痹心中那翻涌的憎意、鄙视,以及最糟的怜悯。
他了解那种对无助的抗拒,那种绝望的渴求操控的挣扎。有太多次,他也想报复那些对不起他的人,如果他佯装自己比贝娇云好,那就是最厉害的假冒伪善。
大赌桌的欢呼声几乎震耳欲聋,刚刚瑞克太专注,一直没注意到。他放下空杯子,朝那边走过去,他所有的员工都在工作,除了司阍的人,他们是在顾客想找姑娘时,负责带他们上楼。
可是没有人想上楼,一群混合着各种年龄层和社交阶层的男士们,全围着一个女人,她就站在桌子旁边,正将杯中的骰子倒在绿色的抬布上,同时和至少五、六名玩家们调情。
瑞克不自觉地笑了,原先的苦涩淡化了一些,已经有很多年,没再见过如此善于和男人周旋的女子,自从罗莉莉结婚之后。
他着迷地纳闷,究竟她是何方神圣,伦敦的新货他全知道,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一位,她一定